姜漫嬉笑着点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她拉着沈枭的手撒娇。沈枭轻笑一声,手指卷着姜漫的头发:“放心,她没那个胆子。”说着瞥我一眼,“对吧,阿澄?” 我二十六岁,浑身是伤。泰拳王的第一记肘击来得又快又狠。我勉强侧身,肋骨还是传来碎裂的剧痛。血水渗进眼睛,视野变成暗红色。恍惚间包厢里的沈枭似乎在喊什么,但很快被姜漫拉回去亲吻。二十六岁的林澄,满身是伤,
我二十六岁,浑身是伤。
泰拳王的第一记肘击来得又快又狠。
我勉强侧身,肋骨还是传来碎裂的剧痛。
血水渗进眼睛,视野变成暗红色。
恍惚间包厢里的沈枭似乎在喊什么,但很快被姜漫拉回去亲吻。
二十六岁的林澄,满身是伤,像条被丢弃的野狗。
“五,六,七......”
裁判的倒数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趴在铁丝网上,看见自己滴落的血在垫子上积成一小滩。
十八岁的沈枭在记忆里冲我伸手:“阿澄,跟我走,不会让你再挨饿受冻。”
二十六岁的沈枭在包厢里冷眼旁观:“她命硬,死不了。”
我抠着铁丝网站起来。
泰国人显然没料到我能起身,进攻节奏乱了半拍。
就这半秒,我用沈枭教我的杀招,反身肘击接膝撞咽喉。
他轰然倒地时,我听见自己肋骨再次断裂的声音。
赢是赢了。
但下场时医生的话让我心沉到谷底。
“脾脏破裂,再打会死。”
沈枭终于舍得从包厢下来,姜漫像条蛇似的缠在他身上。
他扫了眼诊断书,随手签了免责声明。
“第三场推迟到明天。”
他对主办方说完,转头看我一眼,“回去好好休息。”
好像只是让我加个班那么简单。
姜漫突然“哎呀”一声:“枭哥,林姐会不会生气啊?都是我不好......”
“她不会。”
沈枭打断她,手指摩挲着她后颈,“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也配吃醋?”
姜漫嬉笑着点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她拉着沈枭的手撒娇。
沈枭轻笑一声,手指卷着姜漫的头发:“放心,她没那个胆子。”
说着瞥我一眼,“对吧,阿澄?”
我擦掉糊住眼睛的血,沉默地点头。
沈枭满意地笑了,凑近姜漫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咯咯直笑。
小弟们哄笑起来。
有人吹口哨:“澄姐,当狗要有当狗的自觉啊。”
我擦掉嘴角的血,沉默地走向更衣室。
身后姜漫正撒娇:“那明天能不能......”
“随你处置。”
沈枭的声音带着宠溺,“只要她还能打第三场。”
更衣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吐出一口血,颤抖着拨通一个十一年没联系的号码。
“阿月,帮我准备一套新身份。”
我顿了顿,“还有,查查姜漫和察猜家族的关系。”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血污,只有眼睛亮得吓人。
沈枭不知道,他亲手养大的狼,终于要咬断绳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