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谭瑶的叫做《代号豫让毕锋》,这本的作者是谭瑶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谭瑶坐在沙发上抽烟,手上拿着七哥给她的画像,手艺人画画都特别精细,但画像上的男人与屈赋给的双蛇男照片上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谭瑶问过七哥画像上的男人是否找他做过人皮面具,七哥回答没有,七哥说话的样子不
谭瑶坐在沙发上抽烟,手上拿着七哥给她的画像,手艺人画画都特别精细,但画像上的男人与屈赋给的双蛇男照片上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谭瑶问过七哥画像上的男人是否找他做过人皮面具,七哥回答没有,七哥说话的样子不像撒谎,他如果要撒谎大可不必说记得男人的模样。谭瑶又问七哥江湖上跟他做人皮面具手艺差不多的还有谁,七哥表示他不管别人,只管自己。而且这一行容易招惹是非,所以都隐姓埋名,除非信得过的人,不会对陌生人开放。
谭瑶放下画像,再拿起茶几上的双蛇男照片。她想起两个月前屈赋来到侦探社时的情景,当时屈赋给她这张照片,他说:“找到他,豫让自然会出现。”
谭瑶闭上眼,往事浮现。她的父亲叫谭孝,是春秋会第二任会长荀彻的死士。她不知道父亲和荀彻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父亲如此效忠于他,而他也对父亲绝对信任。死士是没有春秋会会籍的,是一个黑户,只受豢养之人的俸禄,死士见不得光,所以没有任何荣耀,死士死了就死了,无人在意。
屈赋常说培养一个死士不亚于打仗,异常艰难,因为人心难测。有能力的人不愿做默默无闻的死士,***力的人又做不了死士,所以死士可遇不可求,荀彻能遇谭孝是老天赐予的。荀彻扩张领土的那段岁月,谭孝帮了他不少忙,那些见不得人的暗杀都必须由死士完成。但谭孝毕竟不是超人,终于在一次暗杀行动中丧命。荀彻痛失爱将,悲伤至极,当时谭瑶十岁。于是他收养谭瑶,认她做义女,屈赋则成为谭瑶的教父。
为了提防小人,谭瑶的身份一直保密。小时候的谭瑶把荀彻和屈赋当作第二个和第三个父亲,但随着时间推移,有了是非观念的她得知春秋会其实是个巨大的***黑社会组织,她为父亲竟然给荀彻当死士感到愤怒又惋惜,她觉得父亲太傻了,于是毅然断绝了与荀彻的来往,那时她二十岁。荀彻曾试图挽留,还想将她义女的身份公之于众,但谭瑶拒绝。最后在屈赋的劝说下,荀彻决定尊重谭瑶的选择。可是四年后,荀彻中毒身亡的消息传来,谭瑶大惊,尽管她知道荀彻是毒枭,是罪犯,是恶人,可是念在他抚养过她十年的份上,她在屈赋的帮助下扮作灵堂工作人员参与了荀彻的白事。
谭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十年的养育之恩任谁都难以割舍。尽管荀彻不能时常来看她,但他每次来看她,都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陪她一起看书、画画、打游戏,放假的时候,他还会带她去北洋或者联邦游玩。他教她攀岩、划船、骑马,以及射击。谭瑶第一次拿枪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在一个私人射击训练场。荀彻教她认识枪械、***、射击。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荀彻就会带她去练习射击。总之,荀彻对她有求必应,从未亏待过她。
所以荀彻下葬那日,她哭了。
原以为和荀彻之间的恩怨就此结束,可是一年后,荀彻之子荀襄麟被赵简城等人暗杀,赵简城取而代之成为春秋会会长。尽管谭瑶早已不过问春秋会的事,但在得知这一消息的当下,她震惊万分,心情复杂。接着她又接连听说了屈赋的事:屈赋不肯认新主、屈赋被赵简城悬赏通缉、屈赋找人暗杀赵简城……直到两个月前,屈赋突然上门找她。
“我要你帮我找一名杀手,猎杀目标是赵简城,杀手的代号叫豫让。”
谭瑶从未听说过代号是豫让的杀手,然后屈赋给了她那张双蛇男的照片。
谭瑶至今不理解为什么找到双蛇男,豫让就会出现?豫让到底是谁?甚至,谭瑶还好奇一点,为什么这个杀手会取这个代号?而且屈赋没有给她留下雇佣杀手的酬金,杀手何以会帮屈赋猎杀赵简城?那么多人刺杀赵简城未果,豫让有什么过人之处?
太多问题困扰着谭瑶。可最大的问题是没过多久屈赋就死了,她想过放弃屈赋的委托,但是,多么可笑,豫让这个名字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她禁锢在这个委托上。豫让,《史记·刺客列传》记载,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刺客,晋国智伯瑶的家臣。后来智伯瑶被赵襄子等人刺杀,豫让为了给智伯瑶报仇,多次刺杀赵襄子,甚至用漆涂满全身使自己面目全非,吞炭使自己的声音改变,最后暗伏桥下谋刺赵襄子。故事的结尾豫让刺杀失败,但他留下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典故。
所以豫让这个名字仿佛拥有一种灵魂,用它背负的典故警示谭瑶不要背信弃义。
不仅如此,在谭瑶摇摆不定之时,tຊ毕锋闯入她的世界,毕锋用枪指着她的脑袋要她继续查下去。起先她不知道毕锋此举的用意,可是后来在治安局毕锋提到双蛇男是杀死他父亲的凶手,谭瑶恍然大悟,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屈赋说找到双蛇男,豫让自会出现。而她没钱如何雇佣豫让暗杀赵简城?除非豫让本身就与赵简城有仇,现在已知毕锋与双蛇男有仇,如果当年指使双蛇男杀害毕锋父亲的幕后黑手就是赵简城,那么毕锋自然会替父报仇,刺杀赵简城。
所以毕锋就是豫让。
原来豫让就在身边。
现在谭瑶只要找到这个双蛇男,一切都会按照屈赋设想的发展下去。而屈赋最厉害的一点是在家里留下了谭瑶的一张名片,他用那张名片引导毕锋找到谭瑶,将一切串了起来。都说屈赋是再世诸葛亮,谭瑶过去不信,但在想通一切的刹那,她对屈赋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屈赋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谭瑶爱上了毕锋。
这一变量令谭瑶心生动摇,她不想毕锋成为豫让,刺杀赵简城凶险至极,可以说有去无回。豫让这个名字在谭瑶看来并不吉利,因为豫让最后刺杀未遂死了,豫让的结局仿佛给豫让这个名字下了一种诅咒。
还有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正是在谭瑶知道了毕锋是豫让的那一刻,她才放下所有成见,爱上了毕锋。要是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爱上帮派中人,好比祝秦。可是一想到毕锋在未来即将刺杀赵简城,生死难料,她不禁生出一种怜爱,甚至听到毕锋生命倒计时突然响起,她仿佛预见未来,看到毕锋举枪射杀赵简城。而在毕锋刺杀赵简城的那一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也将全部清算,那些受赵简城之命被他杀死的亡魂也都将安息。一个干干净净的毕锋,谁能不爱?
谭瑶睁开眼,将照片和画像收起。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她赶紧将照片和画像塞进抽屉然后去开门,没想到来者竟然是祝秦,他脸上未戴人皮面具。
“祝秦?”谭瑶将他迎进来后立刻关门,生怕后面有人追来,“你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没跑成。”祝秦坐到沙发上,“能给我一杯咖啡吗?我现在还觉得头晕。”
谭瑶给祝秦泡了一杯浓缩咖啡,然后祝秦一边喝咖啡一边把他从上回离开侦探社后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
与此同时,毕锋离开春秋酒店后来到东林钢铁集团找吕广,当毕锋进入吕广的办公室——过去是范临枫的办公室,吕广新的贴身保镖小刀也在办公室内。毕锋知道小刀就是当时被收买指认祝秦是凶手的黑袖。毕锋让小刀暂时出门,然后入座与吕广说清原委,吕广得知赵简城已让祝秦接任鑫仁会坐堂,心中一惊,紧接着毕锋提出小刀的“供词”要改写,吕广顿时明白赵简城的意思。于是毕锋离开后不久,吕广找来他新任命的刑堂和执堂开会,再把小刀叫入办公室。十分钟后,办公室内枪声响起,小刀从此消失。当晚,范临枫被暗杀一案“反转”,一份小刀亲笔签名的认罪书在檀义会传开。同时,祝秦的名字从春秋会悬赏通缉榜剔除。
紧接着,韩献江因偷卖***被查、畏罪自杀的消息在洪礼会内部传开。很快,这两个重磅消息在春秋会乃至整个锡安成为爆炸性新闻,而这些与春秋会有关的新闻只限人们口头与私下交流,从未见报、上网。
是夜,毕锋来到谭瑶的侦探社。
这一天对毕锋来说过得惊心动魄,当赵简城说出那句要他把谭瑶送到赵简城房间的时候,毕锋有一种瞬间失去谭瑶的幻觉。在他马不停蹄地处理完范临枫被杀和韩献江之死的事务——比如打点相关人员或单位治安员、媒体记者等——之后,他立刻来到银色子弹侦探社。
他想见谭瑶,他想确认谭瑶还在,确认谭瑶没有从她身边消失。
毕锋一走进侦探社就抱住了谭瑶,然后他亲吻她。他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脸颊、耳朵、脖子……最后将她一把拉起上楼,压倒在床上,吻遍她的全身……
待到两人结束欢爱,他们赤裸着身体,谭瑶半躺在床上抽烟,毕锋头枕着谭瑶的大腿,两人聊起天。
“你对我撒了谎。”毕锋先行开口,“你说祝秦后来没回来找你,但他来过。”
“嗯。”谭瑶淡定地说,“今天下午他又来过,他跟我说了春秋酒店的事。”
“赵简城知道了我们的事,他知道我是那个救你的黑衣人。”
“嗯,猜到了。那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但他对我有了防备心理。”
“他应该对谁都有防备心理吧。”
“也是。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谭瑶抽烟的手停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了吧?还没到同居这一步吧。”
“你现在成了我的软肋,我不想你成为别人要挟我的***。”
“你说的那个别人是赵简城?”
毕锋没有回答,但沉默就是回答。
“如果他真的拿我要挟你,你会怎么做?杀了他?”
毕锋还是没有回答。
谭瑶抿嘴一笑:“看来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如此,终究比不过权力、地位。”
“他是我半个养父,要我杀了他,不可能。”
“养父和生父比,哪个对你更重要?”
“这怎么比较?”毕锋突然起身凝视谭瑶,“你话里有话。”
这时,楼下门铃传上来。谭瑶拿起床边毕锋的裤子扔给他:“应该是我叫的外卖到了,烦劳毕堂下去拿一下。”
毕锋接过裤子,一边穿一边下楼,不一会儿拿着外卖食物上楼,是一些烤串。毕锋正巧也饿了,于是两人一起吃夜宵。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毕锋边吃边说。
“我随便问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谭瑶将一串羊肉串塞进毕锋嘴巴,“不聊赵简城了好不好?聊点开心的事。”
毕锋吃着羊肉点了点头:“对了,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的侦探社叫银色子弹?”
“你怎么专挑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问?我随便取的,银色子弹,很酷不是吗?”
“这么随意?”毕锋眼神狐疑。
“嗯。”
于是两人一边吃夜宵一边畅聊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