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劝你安分点。”

谢黎居高临下，声音写满嘲讽，“明允现在正疼我呢！没空理会你这套苦肉计。”

“装病博同情，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坏女人！不许你骂我妈妈！”

熙熙突然冲过去，狠狠一口咬在谢黎裸露的小腿上！

“啊——”

谢黎发出凄厉惨叫，抬脚想把熙熙踹开。

就在这时，门口光线一暗。

苏明允从外头回来了。

谢黎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明允！我好心过来看看姐姐需要什么，她......她居然指使熙熙咬我！你看！”

她撩起睡袍，露出小腿上渗血的牙印。

“不是的爸爸，是妈妈吐血了我才......”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熙熙被打得踉跄摔倒。

半边脸颊瞬间红肿，他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

“熙熙！”

姜禾心脏骤停。

“苏明允！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

苏明允指着整洁的房间，面露揶揄，“这么小就知道撒谎骗人，攻击长辈？”

“姜禾，你就是这么教他的？”

他被怒火烧红了眼。

丝毫没怀疑过，从未有佣人打扫过的次卧为何会一尘不染。

“不知廉耻！”他恶狠狠盯着姜禾，“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妈，就生出什么样的野种！”

为了惩罚他们母子俩，苏明允命人拆掉了房里的暖气片。

姜禾和熙熙只能紧紧裹着棉被相拥取暖。

呵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呕吐加上眩晕，腹部的下坠感越来越强烈。

血，偶尔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

但她怕吓着熙熙，只能一次次咽回肚子。

直到某个深夜，鲜血染红床单。

她虚弱地呼唤，声音气若游丝，“熙熙，拍门......叫人......”

这一次，门很快被打开。

苏明允站在门口，却被眼前景象震得愣住。

房间里弥漫着酸腐和血腥味，地板混杂着呕吐物的残渣和血丝。

姜禾蜷缩在鲜红床单上，脸色灰白，呼吸微弱。

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了他。

“姜禾！”

他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想抱起她。

却发现厚重棉被下的身子，早就瘦成了皮包骨，轻得一阵风就能吹走。

“快叫救护车！”

他回头，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嘶吼。

尖锐鸣笛声划破寂静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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