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悦冷着脸一步步走近,声音怒得发颤:“你再说一遍!我妈妈的手串在哪里?!”
姜雨柔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姐姐摇尾乞怜趴在地上捡的东西,阿夜双手奉给我,但是......我看着晦气,就让阿夜找人熔了,毕竟你妈都死这么多年了......”
话音未落,祝时悦扬手狠狠扇了过去——
“啪——!”
姜雨柔捂着脸踉跄一步,却顺势掐住祝时悦手腕,“姐姐别生气!我真的没有拿阿姨的遗物......”
“放手!”
祝时悦用力甩开她,姜雨柔趁机向后一仰,惊叫着从楼梯滚了下去——
“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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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夜的身影骤然从转角冲出,小心扶起滚落在地的姜雨柔。
他抬头看向祝时悦,眼神冰冷,“祝时悦,你又发什么疯!”
祝时悦双目赤红,声音止不住地发颤,“沈霁夜!她偷了我妈的手串,我......”
“够了!满嘴谎话!”
手串明明在他手里保存着,哪会这么轻易被偷走。
沈霁夜将姜雨柔护在身后,凛冽眼神直直刺向她,“祝时悦!你除了会耍大小姐脾气欺负人还会做什么!”
“我欺负人?”祝时悦喉咙猛然一紧。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沈霁夜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明白真相,只是为了确保他的心上人不会受半点委屈。
她笑得讽刺,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明明是你们狼狈为奸,一个偷一个骗......沈霁夜,你们坏透了!”
沈霁夜看着她决堤的眼泪和灰败眼神,心头莫名一慌。
这时护士急匆匆赶来,“祝小姐,刚做完流产手术不能情绪激动,对身体恢复不好!”
空气瞬间凝固。
沈霁夜的目光猛地钉在她身上,“你......怀孕了?”
祝时悦抹了把泪,笑着迎上他的视线:“你不是听到了吗?没了。”
在他抱着姜雨柔横冲直撞的时候,在他听不到她嘶声呼救的时候,这个孩子被让道的人群活生生的,踩死了......
沈霁夜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失望,“好,好!祝时悦,你够有种!”
他提前给她预定了一生只能送一个人的钻戒,千辛万苦帮她找到了母亲的遗物。
可她竟然就因为他这几次没有纵容她去欺负别人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