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索着会泄露的环节。
突然,我想起来。
当时我画这幅稿子的时候,贺亭北就在我旁边。
他不仅看过,还询问了我的创作思路。
寒意从脚底而起,我立刻拨通了贺亭北的电话质问他。
“我的稿件,是你给叶安然的?”
贺亭北毫不避讳地承认:“是我。”
“是你先伤害了安然还不愿意道歉的,我只是帮你换了一种方式偿还她。”
他像没听到我声音的颤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是帮我纠正了一个错误。
我被气的颤抖:“用毁了我的方式补偿她?”
贺亭北不在意道:“这些事对你而言算的了什么?你拥有最好的家世,门当户对的联姻,可安然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
“如果被认定抄袭,她便会失去一切。”
“而且,这是你欠她的。”
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因为她弱小,所以我活该忍让,这是哪里的歪理?
我告诉助理:“直接***吧,我有证据,绝不可能让这么一大泼脏水扣在我头上。”
从设计灵感、设计理念到初稿,到最后成型。
每一步都被我清晰的记录在电脑里,而每一步稿件的创作时间,更是铁证。
我让助理带着这些回公司交给公关部门。
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公关方案,并且找律师起草了律师函。
而这期间,我恍惚记起以前。
因为我家室好被人嫉妒,有人偷了我的画稿,还倒打一耙。
结果被拆穿后又开始道德绑架,说我拥有那么多,让出去一两件画稿又何妨?
当时,贺亭北坚决地维护我说:“你的弱小不是小瑜造成的,反而小瑜的强大来源于自己的努力。”
“请你跟小瑜道歉,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现在,贺亭北却反过来将这柄利刃刺向了我。
因为持刀人是他,所以伤害加倍。
我紧紧的攥着手机,心脏像被捅了个窟窿,不断流血。
律师函送到叶安然手中的那天,我公司也在网络发布了相关澄清。
由于证据链充足,律师又发了委托声明,舆论再次颠倒,全都倒向了我们这边。
贺亭北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这一次,他声音冷得可怕:“小瑜,我都说了,弥补了叶安然就算两清,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就不怕我真的退婚吗?”
我淡淡回答:“贺亭北,我是反应慢,不是真的傻子。”
“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叶安然,凭什么要我补偿她?”
“至于结婚……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嫁给你了。”
贺亭北沉默一瞬:“两家联姻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半年多,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我有些好笑,几秒前他还说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