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谢睿醒了。
按规矩,我得与他同处一室,甚至同床共枕。
心头猛地一跳,我连忙叫住正要伺候我卸妆的婢女柳禾:“别忙了,先帮我把梳妆台上那些匣子,还有里间的衣物,都搬到我原先住的西跨院去。”
先前住主院,是因为夜里要时不时帮谢睿翻身,用我那点现代理疗的皮毛知识给他按按胳膊腿,免得肌肉萎缩。
如今他苏醒后,自然没必要再凑在一起。
柳禾刚搬完两个锦盒,谢睿就沐浴完从内室出来。
他身穿里衣,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冷硬,却更显清俊逼人。
见柳禾在打包东西,他眉峰微蹙:“这是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解释:“你刚醒,想必需要清静。我还是搬回自己院子住,省得打扰你休息。”
谢睿目光落在我脸上:“时辰不早,明天再让丫鬟收拾吧。”
等到房里只剩我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谢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兵书,我则缩在床沿,手里捏着本话本假装看得入神,实则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他那边瞟。
往常看话本看到动情处,我能对着里头的痴男怨女发出猥琐的笑。
可今儿个手里的纸页都快被我攥皱了,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后来索性换本县志,没翻几页,眼皮就开始打架。
“就寝吧。”
谢睿不知何时放下兵书,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如蒙大赦,却又提心吊胆地爬上床,后半夜才迷迷糊糊阖眼。
小说《与相公和离我把婆婆拐走》 第6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