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如枝啜泣声中,
傅临川轻叹了一声:“只是让你跟枝枝低头道个歉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使了个神色。
我被两个保镖强压着跪下,而膝下的这块地正是刚才沈如枝打碎花瓶的地方。
玻璃碎片深深嵌入皮肤的时候,温热的血液也一点点留了出来。
我强忍着因为疼痛而涌到眼眶的泪水,可开口时还是忍不住痛呼出来。
“唔……对……不……起。”
这时,傅临川才看见我双膝之下的一摊惨不忍睹的血迹,脸色一变。
“行了!住手!”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他怀中的沈如枝却又开始哭泣。
“临川哥哥,我头好痛啊。”
傅临川立刻二话不说,抱着她到走向二楼主卧。
家庭医生也随后匆匆赶来,只是他是专门为沈如枝而来。
我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忍着疼痛,又开始整理我的东西。
其实很多傅家买的东西,我都不是很需要,我只要带走我来的时候拿的东西就行了。
只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妈妈留给我的项链。
那是我回来这一趟最重要的目的。
“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如枝一改刚才的虚弱娇软模样,手里拿着我的项链细细观摩。
我想要伸手抢回来,她却往后退了一步,将东***到身后。
“秦书瑶,你要是有些自知之明,就趁早自己离开?临川哥哥心里最爱的永远都是我,懂吗?”
我根本不在意这段婚姻,也干脆答道:“我会离开的,但是这个项链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求你还给我好吗?”
我趴在地上哀求,就像是一个可怜的乞丐,
她站在台阶上,低头看我狼狈的模样,满意咧嘴笑道:“好啊。”
我刚想抬手去接,却只见那条项链急急坠下,在我眼前破碎。
我伸手去摸,手却被沈如枝的脚踩中,她似乎还是不解气,用脚大力地反复碾磨。
她忽然坐在地上,在我耳边轻语道:“这个家里的东西迟早都是我的,就算是一条破项链,一张纸,它只要姓傅,你就休想带走一分一毫,懂吗?”
可是这并不是傅家的东西,这是我妈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她凭什么为我做主?凭什么不闻不问就毁坏我的东西?
我轻轻推开她,她却没有像刚才那般嚣张,而是顺着力道柔柔弱弱重重倒了下去。
这时,身后也传来男人的焦急的声音。
“枝枝!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