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醒来,男人已经离去。
我向护士借了手机叫司机来接我。
出院时她不放心地问:“真的不用帮您报警吗?你好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我摇摇头,决定先回家。
可一到家,就看到满屋狼藉。
我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沈芊芊大着嗓门把沈家的阿姨指挥得团团转。
看我回来,她上下打量一遍,笑容更加放肆:
“姐姐,犯错不丢人,知道改就行。”
“淮安哥哥说了,既然是你捅的篓子,就变卖你的东西来填坑。”
我这才发现她脚边的箱子。
镶嵌着宝石金边,还上了好几把锁,是我专门用来珍藏谢淮安送我的礼物的。
她叫人过来撬锁:
“这么宝贝,看来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啊。”
可密码锁撬开,里面只是一些简单的头饰、摆件和手工作品。
她嫌弃地拿起一个陶瓷娃娃,看了又看:
“这不是淮安哥哥跟我上陶艺课时做坏的废品吗?”
看着那个丑娃娃,我才知道当时欣喜若狂的自己有多蠢。
为了这个,我不惜潜入深海,为他寻找最圆润的天然珍珠。
可现在……
“这不会是他送你的吧?”沈芊芊明知故问,不经意亮出脖子上的珍珠,“我还以为淮安哥哥送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呢。”
心还能更痛吗?
谢淮安,你还真是把我的全部都供奉给了她。
我踢开箱子:“一堆破烂,你想要就拿去。”
没再理她,我径直走进屋子。
对这里我已毫无留恋,但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带走。
看我四下寻找,沈芊芊笑问:
“堂姐是在找这个?”
“沅溪”大厦的所有权证书,是妈妈离世前为我准备的嫁妆。
更重要的是,那是妈妈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我当即要抢回来,她却轻飘飘一收:
“龙城最繁华的地段,要花不少钱吧,我记得那块地皮出价上亿都没拿下。”
“你那短命妈倒是有本事。”
啪!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气得浑身发抖。
她捂着脸,也气得不轻。
“给我按住她!”
家里的阿姨要来劝阻,被她的保镖按住。
剩下的人抓住我的胳膊,逼着我跪下。
耳光随即而至,沈芊芊彻底不装了,边打边骂:
“你还敢动手!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沈清沅吗?”
“你妈早死,你爸远在天边,你心上人成了我的舔狗,沈氏很快就要改姓谢,到时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谢夫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嘴里被打出铁锈味,我却笑了:
“我终于知道你跟你爸为什么会被逐出沈家……”
她动作一滞,被我戳中痛处。
“你找死!”
她疯了一样大喊着抄起箱子朝我头上砸来。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沉声: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