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攥住我的右手，强行将我腕上的白玉镯褪了下来。

“霍峥！”

我厉声阻止。

“这是***留给你的遗物，对不对？”

他冷笑着注视我，随即狠狠将玉镯砸向地面！

“啪！”

镯子应声碎裂。

一同破碎的，还有我最后一丝念想。

霍峥甩开我，眼也不抬地吩咐卫兵：“扫干净，冲进下水道。”

直到抽水声反复响起三次，他才让人放开我。

我站在原地，与霍峥遥遥对视。

抬手拭去眼角泪痕，我声音轻得发颤：

“霍峥，我这个人向来落子无悔。再苦再难，自己选的路我跪着也会走完。但对你，我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嫁给你，更后悔三天前不眠不休调集专家救你。”

“怎么就没由着你死呢？我真蠢啊。”

霍峥静默地注视我，眼中无波无澜。

一贯的“已读不回”。

我低笑一声，摇摇头，扶墙向外走去，留下最后一句话：

“今天是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明天上午十点，军区民政局签字领证，别迟到。”

次日，霍峥准时抵达。

他毫不犹豫率先签下名字，签完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如果你以为能用离婚要挟我，那就大错特错。一旦离了，就再没有回头路。签不签，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去。

我平静地执笔，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拿着离婚证走出大门，一辆迷彩涂装的越野车疾驰而至，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墨镜，军衬敞开两颗扣子，冲我吹了声嘹亮的口哨。

“宝贝儿！你老公来啦！”

......

霍峥出院那天，照常让勤务兵将车开回婚房。

进门时，他察觉警卫和保姆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沈栀呢？”他皱眉问道，“还在闹情绪？”

保姆支支吾吾地回答：“在、在楼上休息。”

小说《以余生祭奠一场空》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