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认命了，尊重他职业特殊性，
却意外发现他为一个女孩设置了特殊提醒，每天至少联系三次。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转身拨通尘封许久的电话：“你说过只要我后悔了，就算***你也愿意娶我，还作数吗？”
........
电话那头传来低哑的笑声。
“当然，宝贝，只要你愿意，这条命给你都行。”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又说：“我不需要爱情，我只想找个男人暂时玩玩，放纵自己。”
那边哈哈大笑：“好！我陪你玩！”
挂断电话，我回家收拾行李，刚拉开衣柜，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霍峥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口，肩章上的将星泛着冷光。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婉宁的孩子没了。都怪你一直占线急救电话，军医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笑了一声：“没了？没了好啊。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们的孩子还活着！”
霍峥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
半晌，他猛地将我摔在行军床上，粗粝的手指撕开我的衣领，声音像是淬了冰：“你欠婉宁一个孩子。怀一个流产赔她。”
“霍峥！”
我嘶声力竭地吼着，心脏疼得几乎麻木。
我说我们的孩子没了，他居然……根本没有听进去。
就算是面对面，他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我拼命挣扎，手指触碰到床头柜上的军用匕首，一把抓过来狠狠刺进他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透军装。
霍峥闷哼一声松开手，在勤务兵的搀扶下匆匆赶往军区医院。
缓过神后，我立刻拟好了离婚协议。
带着律师去医院时，霍峥正靠着病床开军事视频会议，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特殊提示音。
霍峥抬手暂停会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迅速打出一长串回复。
我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婉宁。
心顿时冷飕飕的，空得厉害。
原来，霍峥不是不能在工作时回消息，只是不愿意将这份特权给我。
他们足足聊了十分钟才结束。
我将离婚协议递给他。
“离婚吧。你是过错方，财产分割要多给我补偿。”
霍峥抬头看了她一眼，冷眸略讶异。
“婉宁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没有身体上的越轨，永远都不会有。”
他话锋一转：
“但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你最好别想对她做点什么。”
那个防备的眼神，让我的心一阵刺痛，“你们多久了......为什么......”
“一年。”霍峥忽略了第二个问题，却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白婉宁的照片递给我。
看清白婉宁长相的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和霍峥已死的初恋长得太像了。
那个，霍峥真正想娶的人。
五年前，霍老爷子被部下举报***军费，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避之不及。
只有沈家递出橄榄枝，但条件是让霍峥娶我。
霍峥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上门提亲。
可结婚当日，他的初恋周妍就跳海***，尸骨无存。
从此他恨透了我，宁愿找个八分像的替身寄托感情，
对这样一个人都比对我好百倍。
“沈栀，我没时间和你过家家。”
霍峥的声音将我惊醒，我执拗地将离婚协议递到他手边：“签字！”
霍峥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希望一个月后，你真敢来军政处办手续。。”
我指尖微颤，声音艰涩：“一定会的。”
霍峥从不相信我会真的离婚。
毕竟过去无数次，我都用这种方式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最后却总是临阵脱逃，卑微地求他原谅。
可这次，我是真的清醒了。
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就像永远瞄不准的枪，再怎么调整姿势也打不中靶心。
不如早点放手，还他清净，还我自由。
第二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早早回家和父亲准备了一桌母亲生前爱吃的家常菜。
刚摆好碗筷，霍母气冲冲闯进院子，不由分说给了我重重一巴掌。
“老沈！你教的好女儿，把我儿子捅进医院还不去照顾，有这么当妻子的吗！”
说完，她一把掀翻了整张餐桌。
碗碟碎片飞溅，将母亲的遗像碰倒在地，相框玻璃应声碎裂。
我拉住气得浑身发抖的爸爸，看向恭敬对待了五年的婆婆。
“以前忍你是因为在乎霍峥，现在我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
丢下这句话，我带上父亲安排的两个警卫员，开车直奔霍家军属楼。
两名警卫守在门口，我亲自动手，提着一根军用棍从客厅开始砸，一直砸到霍家象征着功勋荣耀的军徽展览柜。
在霍母惊声尖叫中，霍峥大步进来拽住了我的手。
“闹够了没有？”
我喘着气抬头看他，笑了。
“原来霍少将没聋啊，还知道接你爸妈的电话。”
我用力推开他，丢了棍子朝门口走去。
门边站着一个人，探头探脑的，看到我就连忙说：“沈栀姐姐，你不要因为我和少将置气......”
我懒得搭理白婉宁的茶言茶语。
擦身而过时，对方却连连道歉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肚子好疼......”
“婉宁。”
霍峥冲过来扶她，胳膊不经意撞到我。
这点力道本不足以让我摔倒，但刚流产完，情绪起伏下，小腹骤然抽痛，实在站不稳。
眼前一黑，直接跪倒在地。
我撑着冰凉的地砖抬头，看见一米开外，霍峥打横抱起了白婉宁，姿态小心珍重。
霍峥回头见我跪在地上，眉头紧锁，“你这是想恶人先告状？”
我缓缓抬眸，冷汗流进眼里，模糊了霍峥的轮廓，记忆中那个让我心动的人早已面目全非。
霍峥满脸厌烦：“你看看你现在哪像个首长千金，简直是个疯婆子。”
“霍峥，”我歪头一笑，“你怎么就没死呢？”
我猛扑上前，将藏在袖口里的军用匕首刺向他。
第二次被刺，霍峥许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霍父霍母带人把我拉开，他仍直愣愣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真的......想我死？”
我眼睛赤红，到喉咙口的“是”字被霍母的一声尖叫打断。
“她、她流了好多血！”
我低下头才发现军裤上渗开了大片暗红，腿根的颜色最深。
“沈栀！”
霍峥不顾伤口崩裂，猛地起身抱住我，语气中第一次有了慌乱。
“你怎么了？你......勤务兵！备车！”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手却死死抓着门框不放手，气若游丝道：“警卫员......送我去、去军区医院......我要警卫员......”
“我送你去！你会没事的，坚持住......”
霍峥手忙脚乱地掰我的手指，却怎么都掰不开。
“我不信你！”我突然凄厉地大喊，“你不会有这种好心，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警卫员！我要警卫员！带我走！”
直到握住警卫员的手，我才放心地昏死过去。
小说《以余生祭奠一场空》 第1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