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刺痛感顺着神经蔓延，我死死咬住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就听见顾奕辰说：“再用力一点，教训人就得这样，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第二巴掌落下，比刚才更重。

我的嘴角瞬间流出鲜血，浓烈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第三巴掌，我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发丝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对，就是这样，会了吗？晓晓，记住，以后不要让任何人欺负你！”

打完后，顾奕辰满意的看着苏晓，宠溺道：“这家公司，除了我，就是你，江之霞不听话，你就这么教训，有我在，不用怕！”

“知道啦，奕辰，我刚来就闹的这么大，让大家看笑话了，还是赶紧回你办公室吧，我累了，孩子也累了。”

苏晓撒着娇，顾奕辰扶着她走进办公室。

“江之霞，立刻泡杯咖啡进来，以后晓晓的话你不听，这就是下场。这些年太宠你，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是吧？”

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我站在原地，已经感觉不到疼。

或者说，身体的疼远比不上心痛。

五年来，所有的许诺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我陪他吃的苦，熬的夜，遭的罪，全都成了笑话！

“天呐，顾总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不会对江秘书这样的。”

“是啊，好残忍，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他跟江秘书是一对呢！没想到会这样。”

“看来真的不能对总裁抱有幻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普通的女孩子啊！”

周围的员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像是听不见，擦去嘴角的鲜血，去茶水间泡咖啡。

“总裁夫人，您的咖啡。”

我将咖啡放在桌子上，苏晓端起来抿了一口，“好烫！江秘书，你故意的是吧？为了报复我刚才打了你？”

“我重新冲。”

我换了一杯递给她，这次苏晓只是摸了摸杯子就放下。

“太凉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江秘书，我知道刚才打你让你不舒服了，可那是你们总裁的意思，你作为总裁秘书，连一杯咖啡都泡不好？”

她刚说完，顾奕辰忽然端起咖啡杯，直接朝着我扔过来。

“江之霞，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我躲的及时，眼看着杯子砸到墙上，瞬间碎成片。

玻璃碎片和咖啡渍溅了我一身，碎片割破我的小腿，鲜红的血液瞬间溢出来。

很疼！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再去给总裁夫人泡一杯。”

一直泡到第五杯，苏晓才满意。

回到工位上，我看着手中那份还没来得及交出去的辞职报告，轻笑出声。

看来，离开顾奕辰，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