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清雪青梅竹马。
爸爸去世后,妈妈就去了南方做生意,家里常年只有我和奶奶。
有些坏同学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后,总会偷偷欺负我。
不是答案时拿走我的铅笔,就是放学后拔我自行车的气门芯。
我不想让奶奶担心,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平复情绪。
沈清雪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把欺负我的人都揍了一顿,又带着我去修车店修好了自行车。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她的小跟班。
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走过四季和青春。
一起约好报考南大,等上了大学后,就正式在一起。
直到一年前,陆兆州出现。
他是沈清雪妈妈资助的贫困生,因为老家教学质量不行,所以转学到市里念高三,借住在沈家。
一开始,沈清雪对他有些抵触。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不怎么和他说话。
但陆兆州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
有时看见他,我就像看见当年被同学欺负孤立无援的自己。
在沈清雪不理他的时候,主动和他搭话。
还会劝沈清雪对他好一点。
但她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有天放学后,我们撞见陆兆州一个人躲在教室里。
一边解题,一边默默哭泣。
沈清雪那时的表情很复杂,有动容、有愧疚、有不忍。
现在想来,还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从那以后,她的态度也软化下来。
会因为要给陆兆州讲题,让我一个人先回家。
会因为陆兆州和同桌关系不好,把座位换到她旁边。
下午她打电话说要放弃南大陪陆兆州留在市内时。
我心里有伤心、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好像有什么东西,真正的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