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的碎片刺进她的血肉,再伸开手已是一滩血迹。
鲜血淋漓,宛如她那颗被宋豫之暗暗碾碎的心。
另一边,西厢府邸。
曲琬儿已拢起肚兜抱起了婴孩,她脸上潮红未退,奶喂着婴儿柔声问宋豫之。
“王爷,聪儿都已经半岁了,你何时才会迎我们入府?”
宋豫之系腰带的手陡然一僵,转身瞬间抬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青筋暴起。
“曲琬儿,你知道为什么我给孩子取名聪儿吗?”
“就是希望能聪明点,时时刻刻记得你们娘俩身份,别奢望一丁点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曲琬儿被掐得脸色变紫,眼看要没了气息,宋豫之才松了手。
“我爱的人永远只有阿月一个,如果你敢让她发现你们的存在,本王不介意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记住你的身份,永远只是本王的一个容器!”
话落,宋豫之将一腚银子丢在桌上,愤然离去。
韩滢月回到王府时,已是更深露重。
明明小春为她点着养神的安眠香,可她心还似被扎过般密麻的疼。
每逢春日韩滢月的失眠症就会加重,宋豫之心疼她,日日将她圈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害怕她夜里惊醒,宋豫之便一刻不敢停下,直至天亮。
可这般用情至深的男人,此刻是还在那女子身上冲刺,还是哄着他的孩儿入睡。
韩滢月越是深想心便越疼,翻来覆去时。
房门开了,宋豫之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莲子羹推门而入。
他清隽的脸上还糊着泥土:“阿月,这莲子是我冒着大雨所采,趁着新鲜又守在灶房熬了一天,想来有助缓解你的失眠。”
宋豫之褐色瞳仁里盈满担忧快要溢出。
韩滢月却凝着他脖子上的纱布只觉讽刺。
想来是那娇美人故意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