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运的玩笑,开得未免也太大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破旧的、满是补丁的衣服,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这七天来,她每天都坚持进山,寻找各种野菜、野果和草药。
有了空间这个金手指,她倒是不怕遇到什么野兽。
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将任何想要的东西收入空间,而且还能自动清洗干净,方便得很。
但是,肉,她却不敢轻易拿出来。
李盼盼对家里的东西看得比什么都紧,恐怕连根鸡毛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空有宝山,却只能望而兴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寻了一个隐蔽的山坳,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陶罐。
这是她用多余的野菜,跟村里人换来的。
她熟练地捡拾了一些干柴,点燃了一堆篝火。
然后,她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只处理好的野鸡,放进陶罐里,慢慢地炖煮起来。
清澈的山泉水,在陶罐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逐渐变得浑浊。
鸡肉的香味,随着水汽的蒸腾,弥漫开来,诱人至极。
李雅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肉香,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陶罐,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
鲜美的鸡汤,顺着喉咙滑入胃中,温暖了整个身躯,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
这七天,对李雅琴来说,不过是在山林中穿梭,打发无聊的时间。
但对于在医院里躺着的赵承域和何成阳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医院的白色墙壁,在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更加冰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各种药膏的味道,令人窒息。
赵承域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动弹不得。
何成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骨折。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让他们痛不欲生。
但更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来自各方的催婚压力。
三十多岁,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大龄剩男”。
同龄人的孩子,都能满地跑打酱油了,他们却连个对象都没有。
家里的长辈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说。
就连部队的领导,也时不时地来“关心”一下他们的个人问题。
话里话外,都是催促他们赶紧找个对象,结婚生子。
赵承域面无表情,心中却早已烦躁不堪。
被困病房,还要面对喋喋不休的催婚,更让他厌烦。
他赵承域,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配得上的?
婚姻大事,他自有计较,他要娶的,必须是能够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
能够理解他、支持他的女人。
何成阳则唉声叹气,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格,心里着急,嘴上就更没个把门的。
“承域,你说,咱们这辈子,还能娶到媳妇吗?我这天天躺着,别说找媳妇了,连个母蚊子都见不着!
何成阳有气无力地问道。
赵承域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身体健康,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不想结婚。
再说和谁结婚,不是结。
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狠狠地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们的父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