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
突然间,他抓住了一线灵光,仓促道:“奴才的错是没伺候好祝宫人,没伺候好主子。”
裕福上下打量了小全子一眼,挥手让小太监给他松绑。
“你现在才算是有了一点样子。”
他拿起一个天青色茶盏,轻轻刮了刮杯沿。看小全子瘫倒在地上,他慢慢道:“你也别不服气。”
“当初点你去西风堂是让你留心不错,可前提是让你去伺候主子的。”
“你伺候主子不力,让人钻了空子,把你主子给拉下了水。就冲这一点,打死你不冤。”
小全子心中一楞,“祝宫人她,她怎么了?”
这两天只被用刑了,他还不知道祝宫人怎么样了。
裕福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回整个王府都被拉进去了,谁能想到,就大风口的祝宫人反而没事呢!
王爷还操心着她的奴才不得力呢!
面上他还冷着,“怎么了?你说会怎么了?”
小全子心中一荡,肿得不行的眼里有点水渍混着血水流了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一时不慎,居然连累了这么多人。
裕福看他这样,心下微微满意了一点,还算是个带心的。
“行了,你这次的事不小,先在春熙堂待着,等付公公那边查出来了,再说怎么收拾你。”
因为伤重,小全子已经没办法爬起来。
裕福让两小太监将他驾到了春熙堂倒作间的一张木板床上,给他灌了两剂伤药。
“能不能好,就看你命硬不硬了。”
被灌了药,小全子觉得口里的血味淡了点,挣扎着给裕福道了谢。
虽然伤处很痛,他心却微微安定了一点。
裕福还能给他灌药,他就还有活路。
接下来的日子,小全子就在春熙堂听着审讯的声音养起了伤。
只是他心里记挂着西风堂,询问了好几次送粥的小太监,却没得到一点风声,只能继续苦熬。
自从付德将王府两处刑堂给填满后,王府里各处都是风声鹤唳的。
好的情况三五天能被放出来。
差一点的已经在刑堂里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这次牵连甚大,后院里几乎每个院子都有人被传进了春熙堂。
庆琉院里,这次被唤进春熙堂的人有三个。
大丫鬟青玉跟二等丫鬟白羽,还有一个刚刚留头的小丫头红溪。
红溪年少,没有经过事,一直哭个不停,进了正房眼泪都没停下来。
看她这样子,刘嬷嬷皱眉让青瓷将她带了下去。
“这样子也回不了话,你下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青瓷带着人下去,屋子里就留下了青玉跟白羽。
清苑之让奶娘将阿宝抱了出去,“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能听,带远点,去西边花园里走走。”
等到奶娘出了门,清苑之这才看向青玉。
“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事发的时候,内书房的付德直接就传唤了人,一点交代都没给。
她让刘嬷嬷去问,内书房都没漏出消息,只说是有人对王府不利,因此整顿风纪。
但后院里却隐隐有风声,说是西风堂里的人夹带了不该有的东西,对王爷不利。
这不利的还是不便明说的阴私之事。
青玉口齿伶俐,很快就将自己在春熙堂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一个月内她只出过一次府,还是因为母亲的丧事,各色来往都是府里人,说的清楚,没有不清晰的地方。因此没受刑,饿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但白羽却出了街,逛了不少地方,因此有些细节记不清楚,被用了好几次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