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点开刚才的演讲。

南文熠默默看着妹妹，可是全美第一商学院的毕业生需要来H国找工作吗，难道妹妹……

回去路上，导航提醒道：“下个路口左转，然后直行500米，目的地就在您的左手边。”

南文熠坐在副驾驶装作随口问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从来没跟家里联系。”

陆瑶盯着红绿灯：“你不也没联系过我吗？”

南文熠反驳的话到嘴边，又细琢磨了妹妹刚才那句话，顺着问题问道：“我怎么联系你，我又没有你的***。”

可我的***我给过你，好几年。这半句南文熠没有说出口。

“没有我的***，”陆瑶一个左转向，目视前方：“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车在地库停稳，陆瑶熄火准备下车。

南文熠拉住她：“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说没有就没有吧。”

车里没什么酒气。

陆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喝多了？”

南文熠没喝多，带着妹妹出门他一晚上喝得都很克制。

“好像喝得有点多，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陆瑶斩钉截铁道：“你喝多了，我跟你说什么也没用啊。”

车内灯光熄灭，南文熠握着陆瑶手臂的手紧了紧。

“就再说一遍，我为什么会有你的***。”你当年走的时候明明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陆瑶停顿片刻，缓缓说道：“记不记得那本中文的古汉语词典，绿色的特厚那本。”

南文熠想都没想：“记得。”

“我走后，你没有再看过吗？”她可记得小时候哥哥为了装B，经常翻那本词典的。

“你不是带走了吗？”

陆瑶觉得这事貌似需要好好捋捋，不然她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我们回家说吧。”陆瑶打开车门。

南文熠按住陆瑶手臂：“就在这说，不说清，今晚就不回家。”

陆瑶只当哥哥醉了，关上车门。

车内只有前挡风玻璃可以照进些停车场的灯光，不算黑，适应后也能看清彼此。

她面向哥哥坐好：“你先松手，疼。”

听到疼，南文熠马上松开：“对不起。”

“那本字典我没有带走，当时除了几件衣服，我什么也没有带走。”

南文熠端详起妹妹，这件事好像没有必要说谎。

于是他对妹妹讲述起十六年前她走之后的事情。

“当时我和哥哥从乡下奶奶家回到家，父母说你生病了需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去了海外旅行。”

陆瑶呵呵笑了两声，她生病，他们去旅行，怎么是去给她祈福啊。

南文熠瞥见妹妹有些冷漠的神情，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当时就出去旅行了。”

“继续说。”

“回来后……”南文熠停顿下来，声音开始哽咽：“回来后，我发现你的东西都不见了，大哥搬进了你的房间，我当时还以为你死了。”

陆瑶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南文熠别过脸，擦去泪水接着说道：“后来我在家里闹了好久，父亲才告诉我，你是跟你的亲生父亲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那……那本词典呢？”

南文熠吸了一下鼻子：“你的东西都被父母送人了，说是怕母亲看见伤心。”

陆瑶心中冷笑，送人，也合理，她都可以送人，更别说她的东西了。

疑惑解开：“好了，事情说清了，我们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南文熠还想问些什么，但觉得的确太晚了，改天吧。

第二天到公司，一大早仍然有点“人山人海”的意思。

陆瑶知道她说过的话，人力总监不会当真，其他人也不会，只要她早上八点到，他们就会八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