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的指挥，她无师自通地又捅了母亲数十刀，直至她几乎成为一滩肉泥。

母亲死不瞑目，睁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谁也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结界破了，我遵守诺言，没有杀御苓。

但她如今断了一腿，又神智大乱，与疯子无异了。

我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了。

10.母亲死后，我顺理成章地继任了鬼主和族长之位。

那一日结界中后来发生的事族人们并不知晓，但御苓疯了，她自己整日整日地疯言疯语，也让旁人看出了些不正常来。

她曾经不管不顾地闯进我的宫殿，可最后却只是看着我笑得好似孩童。

但这与我无关了。

我垂眸避开她的眼睛，低声吩咐人把她赶了出去。

我医治好了苗禅，让她做了我座下的大祭司。

和我相比，苗禅更适合留在这个地方。

看着我的背影，她问道：“师姐，你还恨吗？”

我摇头轻笑：“早就不恨了。”

比恨长久的是执念，连执念也没了，就剩下了茫然。

一场恩怨到头来，只是一个女人的私心，多么可笑。

而我坦荡于***，一介鬼身，***自在。

我游遍大荒人间，在六界之中寻找一缕残魂。

终于有一天，我在回眸时听见了一声呼唤。

“阿遥，是你吗？”

而这时，已苍茫过了百年，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