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这是要去哪？”

“挺远的城市，高铁得八小时吧。”

“怎么没留近一点？”

“害，这不是，跟着对象一块选的。她非要过去。”学长喘够了气，继续朝前走，“我也不是没想过就近，可她不愿意，她说实在不行异地也没关系的。可我知道，身边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异地的，最后都散了。我不想就这么散了。”

我听来心底微微一动。

“何苦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班长的脑回路比我还迟缓。

我腾出手来摸出窃听，点开聊天界面，慢慢地打字道：“我现在有点理解你说的话了。”

欢快的***响起：“木头忽然顿悟了？”

“我只是觉得……毕业好像一场***礼。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开始思考一些过去从来不愿思考的问题。”

“你这么认真说话我都有点不适应，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望着聊天界面出神，心底的爪子挠的越发磨人。

该说什么呢？

“所以，你有没有思考过我们之间的事？”

呸，前言不搭后语，打了一半我就删除了。

“其实我想问你毕业后准备去哪工作？运气好的话我们没准能成为同事。”

还是没话找话。

真烦，连句话都回不利索。

“没什么，和一个学长聊天时忽然有感而发。”最终我如此回复，心底挠来挠去的爪子到底还是被我摁了下去。

07

班导的办公室兵荒马乱。满桌文件流离失所，几颗没来得及吃的冬枣滚来滚去。保温杯里的开水已经凉了大半，几颗黯淡的枸杞有气无力地浮在杯面。

“两份文件，一份贫困生补助登记表，你给班里有名额发过去。另一份是寝室违规电器处罚通知，你监督每个寝室都贴一份——走前我还会去查一次寝的，要是让我逮着你们悄悄窝在寝室里用大功率电器煮火锅……”他顿了顿，“我会要求给我也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