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跟着杜言之就挤过去了。校门口,人山人海,奥尼尔来了都得变纸片人。怕弄丢苏绵叶,杜言之不让她动,自己冲进人海中杀了几个来回,抱了一怀渗着油的纸袋子和塑料袋子。马路牙子上,苏绵叶拿着一签洒满辣椒粉的鱿鱼,吃的扬天直抽气。...
苏绵叶“恍然发觉”,急忙伸手捂住脖子:“都是我不好,是我故意把视频发给白莲莲,她气不过才……以后不会了。”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更像一只犯了错还挠人心脏的猫儿了。
杜言之眸子暗了暗:“她说没打到。”
苏绵叶身体一滞,“无所谓了杜言之,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祝你幸福。”说完,也不管杜言之是什么表情就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一口气走出好几百米,身后都没传来什么动静。
苏绵叶有些错愕,也不敢回头看。
掏出手机就给丁霞发消息:“跟上来没?”
远处,拿着苏绵叶给的高倍望远镜,猫在教学楼里的丁霞,很快就回了消息:“没呢。”
很快又跟了一句:“老天爷,好冷的天啊,他把校服套在外面,躺长椅上睡了。”
“虽然天冷,可是我记得绿化带边上好像已经有小虫子了吧,他也不怕咬。”
苏绵叶:“……”
“咬死他最好。”
有些麻烦啊,杜言之不跟过来,自己就得步行去路边打车。
白莲莲这两天看她的眼神都快淬出刀子了,只要出了校园,她大概率会带人堵自己。
这还没法回家了?
算了,给司机打电话吧。
和家里司机约定了时间后,苏绵叶就独自往校门口走去。
没想到,身后竟突然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杜言之大步追上来,胸膛微微起伏,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十三分钟了,你怎么还没出校门?蜗牛吗?”
苏绵叶:“……等家里司机。”
杜言之:“哦。”
谈话一时陷入僵局。
杜言之紧了紧手中缝补过的破烂书包,突然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校门口烧烤小摊上的鱿鱼不错。”
一到放学,校门口就疯了,小贩们恨不得把摊子支到校长脸上。
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偏偏只需要一嗓子“城管来了”,这些家伙又能在两分钟之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跟会魔法似的。
她“哦”了一声,跟着杜言之就挤过去了。
校门口,人山人海,奥尼尔来了都得变纸片人。
怕弄丢苏绵叶,杜言之不让她动,自己冲进人海中杀了几个来回,抱了一怀渗着油的纸袋子和塑料袋子。
马路牙子上,苏绵叶拿着一签洒满辣椒粉的鱿鱼,吃的扬天直抽气。
真辣啊,真过瘾。
明明被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不断往嘴里塞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胖河豚。
杜言之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声音不大不小:“以前觉得你像个仙女不食烟火,现在发现你吃东西像个豚鼠。”他好喜欢。
家里的宝马车到了。
苏绵叶眼一瞪,把手中没吃完的半根鱿鱼往杜言之手上一塞:“你还是不说话的样子帅一些!再见!”
说完拉开车门上了车。透过车窗又瞧了瞧路边男孩。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嗖的一下就跑了。
杜言之站在路边,一口一口认真嚼着鱿鱼。眉头皱的死紧。
他其实不喜欢吃辣的。
生活本来就已经是那逼样了,再吃辣的,不是找虐吗?
可今天这鱿鱼,怎么没有辣味儿呢?
反而有些甜。
就像……她的嘴唇。
蹲在路边认认真真的吃着东西,最后把手指头都吸溜了一个遍,还觉得不够。
车水马龙,男生望着女生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然而,好梦还没做两天,就被人残忍打碎了。这天,苏绵叶正在KTV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白莲莲请了道上大哥,专门来堵她。...
回来后,苏绵叶果然说话算话。
别说再去骚扰杜言之了,就是体育课上,老师请了体育班的男生来协助教学,苏绵叶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受杜言之指导。
一个字都不多说,一个眼神都不多给。
当然,老师请来的体育生不止一个。
当另一个男生指导动作后,苏绵叶笑的微眯眼睛,一句“谢谢”成功让人红了脸。
第二天,桌兜里就多了一个粉嫩嫩的信封。
苏绵叶看的认真,一边看一边没心没肺的嘎嘎乐。
倒是丁霞忧心忡忡:“兰馨,你小心点……”
苏绵叶随手收起信纸,这次倒没再往校园表白墙上发:“知道了。”
中午吃饭时候,苏绵叶端着盘子路过写信那男生时,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于是,手机联系人里就多了个忠心耿耿的家伙。
路嘛,又不止那一条。
学校培养的体育生虽然不多,但总不至于只有杜言之一个。
广撒网多捞鱼,到时候,就算杜言之指望不上,也不至于像前世一样。
随后一段日子,苏绵叶就跟开了“捕捞模式”似的,大冷天就穿上短裤短裙,一下课就在校园人堆里晃悠,小腰白腿晃得男生们个个直了眼。桌兜里五颜六色的信封就没断过。
再次愉快的通过了一个好友后,苏绵叶心中乐呵一笑:“男人啊,光腿神器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瞎还是故意装瞎。”
自从通讯录爆满后,苏绵叶也不避人,每天到哪儿身边都围着一群男的。
不带点儿人,没安全感。
这些天,她连厕所都不敢去,就怕白莲莲带人守株待兔。
白莲莲倒是也带人找过两次晦气,但在一帮人高马大的男生前,到底也没讨到什么好,灰溜溜的走了。
丁霞虽然不理解苏绵叶的做法,但在苏绵叶拍她肩膀,跟她说“放心”以后,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毕竟,这么多人围着,要是那白莲莲还敢上来找麻烦,那才是奇了。
倒是李铭,几次三番暗示丁霞,不要跟苏绵叶走太近,怕她跟着学坏。
对此,丁霞表示:你哪位?
苏绵叶玩的乐呵,有时候甚至会想,没有杜言之,好像也不是不行。
然而,好梦还没做两天,就被人残忍打碎了。
这天,苏绵叶正在KTV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
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
白莲莲请了道上大哥,专门来堵她。
七八个半背花臂的大老爷们儿往那儿一站,就吓走了一大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弟。
仅剩下的三个体育生,原本想彰显一下男人气概,结果吃了两巴掌就乖乖滚了。
苏绵叶:“……”
太水了吧?
体育生和体育生之间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绵叶硬着头皮说:“大哥,咱们没仇没怨的,有什么事儿不如坐下来谈。”
花臂男人一脚踢爆啤酒瓶子,抱着膀子:“自己开三瓶酒敲头上,就放你走。”
白莲莲在后面举着手机拍视频,笑得跟马上要吃到唐僧肉一样,
“刘哥,别这么轻易放过这小婊子,直接轮了她,我让她火一把!”
苏绵叶看都不看她一眼,随手从书包里摸出四五沓扎成捆的红票子。
“这位大哥,都是混口饭吃的,吃谁的不是吃?这个给您,让我搬个救兵行不?”
肥头大耳的男人瞟了眼红票子,冷哼一声:“给你五分钟,我看你能喊来什么牛马,报警就算了,没用!”
苏绵叶连忙应声,掏出手机就给杜言之打了个视频。
刚一接通,就把镜头杵到白莲莲脸上:“杜言之,我都不缠着你了,她还要带人来轮奸我。讲不讲道理?”
白莲莲一声尖叫,上来就要抢手机:“你个贱人!住嘴!”
这个骚婊子!她才是正牌女友好不好?
正牌来抓小三,小三居然光明正大的找男人告状?
这合理?
肥头大耳的男人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草!这娘们不是个善茬,给她按住!”一时间,包间里“叮铃咣当”酒瓶子碎了一地,煞是好听。就在几个人好不容易扯开两人,要下手扒苏绵叶衣服时。...
电话那头,杜言之干脆利索的一句,“等我!”
彻底压垮白莲莲的神经,她骂着国粹就要上来打人。
苏绵叶也不跟她客气,上去揪着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直接让白莲莲鼻血喷了出来。
白莲莲舌头一舔,咸的腥的全进了嘴,顿时疯了,跟苏绵叶打到一块。
肥头大耳的男人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草!这娘们不是个善茬,给她按住!”
一时间,包间里“叮铃咣当”酒瓶子碎了一地,煞是好听。
就在几个人好不容易扯开两人,要下手扒苏绵叶衣服时。
“砰!”包间门被人重重踢开。
杜言之带着一身煞气冲进来,看清房间状况,松了口气怒道:“苏绵叶,你养的那帮小鱼崽子死绝了吗?”
苏绵叶一口吐掉嘴中血沫,有点委屈:“对啊,都死了!”一群废物!
白莲莲刚从混战中缓过神,摸了摸薅秃的鬓角,上去就要干苏绵叶。
却被杜言之死死按住,“你闹什么?”
“我头发都被她薅秃了,你问我闹什么?”白莲莲满眼都是遭受背叛的惊怒和屈辱,“她喊你你就来,你没自尊心的吗?”
他有啊!所以纠结了两分钟后才来的啊!杜言之皱皱眉头懒得解释。
白莲莲哭喊:“我才是你女朋友,你知不知道自己哪边的?不想分手就别拦我!”
角落里,苏绵叶轻咬着唇,泪珠子要掉不掉,小脸上满是倔强,“杜言之,我好疼。”
声音小的像蚊子,被音响那么一压,几乎听不见。
可杜言之就是听见了。
当着白莲莲的面,大步一跨,上前将她死死挡在角落里,同时还不忘扯下她给自己买的衣服,牢牢盖在她身上。
白莲莲看的眼都直了!上手直接开凿杜言之,“杜言之,你他妈是狗吗!”
不管白莲莲怎么连踢带打,杜言之就是一动不动,只漏给她个肌肉结实的后背,死死护着怀中猫儿一般乖的女孩。
苏绵叶刚开始还有些小雀跃,毕竟大腿过来了,就算还要挨打,至少也有人帮忙分散火力。
可慢慢的,就有些不得劲。
白莲莲怒极之,拎着俩酒瓶子“邦邦”就砸杜言之脑壳。
霎那间,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喷,先是染红了后脖梗,再顺着往前流,染满半个胸膛。
看的苏绵叶心惊肉跳。
咬咬唇,苏绵叶问:“为什么不还手?”
杜言之眉头都没皱一下,跟挨打的不是他一样:“我劈腿,我活该。”
“可是……”
话没说完,几个花臂男人上来帮忙,拳头脚印不要钱一样招呼,饶是杜言之这梆梆硬的身板,也不由得晃动了几下。
白莲莲哭着问杜言之:“你到底要谁?”
杜言之头都没转:“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得,这下直接彻底炸了锅。
白莲莲疯了,带着几个男人一连打了大半个小时,杜言之也不躲。
最后还是白莲莲哭成了泪人儿,下不了手啦,临走前说警告杜言之说:“等苏绵叶玩腻了,你会生不如死。”
杜言之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苏绵叶才从男人怀中探出头,“杜言之,你还好吗?”
“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
男生终于舍得动动了。
撑在墙上的俩胳膊僵硬收回,一个转身重重坐靠在墙上,连大口呼吸都不敢,想来是疼极了。
苏绵叶眼里蓄起泪意:“杜言之,都怪我,害你失去了女朋友,也不知道明天你能不能哄好她。”
杜言之呸出一口血沫子:“少假惺惺,这他妈不是你算准的吗?”
哦!既然知道!那她就不装了,摊牌吧!
苏绵叶眨两下眼,泪珠就消失了,她俩手捧起男生的脸,毫无预兆的凑上去“啪叽”亲了一口。
杜言之一整个目瞪口呆住。
苏绵叶“噗嗤”一笑,脸上全是揶揄。
“杜言之,今晚谢谢你。”
全世界,就你是真大腿。
“不是,你真的不晕吗?脑震荡可是会呕吐头晕的。”去医院的路还没走一半,杜言之头上的血就不流了,要不是身上的淤青红肿还在,苏绵叶都要怀疑自己眼睛了,“嘶,你这什么恢复力?”杜言之难得有些无奈:“我从小恢复力就好,用不着去医院。”...
杜言之身子一僵,好半晌才活过来,深深吸一口气,原本紧抿的唇放松些许。
一把按住她还不老实的小脑袋,满脸都是气愤:“就这?老子没的可是女朋友。”
苏绵叶强行挣开大手,上去又是“吧唧”一口,俩眼睛亮闪闪的,“知道啦,赔你一个。”
……
H市的夜晚,原来这么好看啊。
晚归的少男少女们牵着手压马路,幸福的笑声隔着车玻璃都能听见。
霓虹灯来回闪烁,照亮了每一条大街。
当然,曾经钻过、搏命过的那些小巷子不算。
杜言之坐在出租车上,平静的看着沿途闪烁的霓虹灯。
身边,苏绵叶还在叽叽喳喳,吵得很,“杜言之,我说你装给谁看呢?疼就喊出来啊,又没人笑话你。”
“得,刚买的衣服,又烂了。你就不配穿好的……算了,念在你为了救我的份上,我再赔你一件。”
“不是,你真的不晕吗?脑震荡可是会呕吐头晕的。”
去医院的路还没走一半,杜言之头上的血就不流了,要不是身上的淤青红肿还在,苏绵叶都要怀疑自己眼睛了,“嘶,你这什么恢复力?”
杜言之难得有些无奈:“我从小恢复力就好,用不着去医院。”
“那不行!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以后日子可怎么过?”马上就要末世了,苏绵叶说的理所当然。
杜言之眼里的光芒都快亮成烟花了,大手试探着想要抓住那只柔软小手。
苏绵叶当然不会躲。
两只手就这样,黏糊的在的后座上握住了。
十指交叉的那一瞬间,杜言之只感觉,果然好软啊,好小啊
……
杜言之果然是怪物。
到医院上上下下折腾一大圈,照一堆片子,居然真的没事。
这可真是再不来医院,伤口就要长好了。
大晚上的,医生翻个白眼,嘟嘟囔囔开了药,屁大点事,还来走急诊,大惊小怪。
从医院出来,苏绵叶拎着药问杜言之:“腰上的伤抹不到的话,你去找你的跟班帮忙吧。”
杜言之斜她一眼,“我这鬼样子能出去?”
也是哦,上衣都被打破了,只漏出一个千疮百孔的胸膛,这要是进了李铭家,不得让他妈以为是来逃亡的。
“那……”
“没有别人能帮我了。”
“喂”,苏绵叶有些恼怒的戳戳男生胸肌,“我还没说完呢,你就知道没有?”
黑暗笼罩下,男生大大方方红了脸,抬手放在嘴边轻咳,顾左右而言他:“你跟我回去吗?”
苏绵叶:“……”
三更半夜的,这时间点很暧昧啊!
要是睡在杜言之家里,搞不好就要被他拿一血诶
苏绵叶眨眨眼,“有点晚了呀,我家小区0点就不放人了。明天我帮你擦,好不好?”
一晚上过去,伤口肯定愈合了,杜言之垮着个批脸,晃了晃药袋子,“去公园长椅上帮我涂一下,你再回去吧!”多呆一会是一会。
这话说的!苏绵叶想了想,问他:“这儿到你家要多久?”
“抄近路过去,10分钟左右。”
“走吧,”苏绵叶接过他手里的药袋子,示意他带路。
杜言之带着女孩绕到后小门,眼看周围没人漆黑一片,在裤腿上使劲抹抹手,又来拉她。
俩手握在一起,攥得紧紧的。
一路抹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十几分钟后,拐进了一处民用平房区。
六层高的砖房。
杜言之住在三楼,一楼二楼都被人打了隔断,租售出去了。房东为了省钱,甚至舍不得给楼道安个灯。
杜言之推开大院门,打开手机调大亮度,但还是有些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捱到三楼,推开门,苏绵叶:嚯——今年流行苦行僧风格?
屋子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呢?
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床后,基本就没什么转屁股的空间了。
就这么一点点空间里,还硬被塞进去了个折叠架子,上面挂着寥寥几件常服,下边地上放着鞋子。
怎么从没见杜言之穿过这几件些。
苏绵叶仔细一看,明白了。
上面全是利器砍出来,又被人用针线缝起来的痕迹。
苏绵叶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你自己住这儿?”
“嗯,我妈不在了。”
在教导主任面前说爹妈都死了,这会儿却连一声爸都懒得提。
他不说,苏绵叶就不问,权当他爸也死了。
杜言之大咧咧往床上一趴,转过身,朝苏绵叶眨了眨眼。
可屋子就这么大,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回了原处,男孩声音呐呐:“你脸红什么?”个死东西!苏绵叶咬牙切齿:“没空调,热!”杜言之意味深长:“哦……”...
苏绵叶会意,撕掉药品包装,按照说明往伤口上抹药。
末世一遭,她见过太多男人的后背了……
壮的,当然也有。
但像杜言之这样的却不多。
后背肌肉轮廓漂亮,随着呼吸微微动弹。偏偏上面又有着或浅或暗的各种伤痕,让人一看就能脑补出一部港片打戏。
摸上去,结实得很,能让人感觉到强大的爆发力和生命力。不是吃药吃出来的那种。
哎,反正就是手感挺好。
一摸,就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杜言之终于有动静了,脸埋在枕头上,显得声音有点闷:“好了没?”
苏绵叶笑嘻嘻:“好了好了。”
“不是0点就要门禁了?还有半个小时。”男生站起来,壮硕的身体在小空间里,显得更高大了,“我送你回去。”
“刚擦过药,背我回去不就白折腾了?”
“哦。”
男孩就那样裸着上半身站在门口,低着头不说话,细碎的额发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狭小安静的空间,能让人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暧昧让人脑子愈发不清醒。
她那么近,那么近……好想把她按到床上,亲她,像啃大骨头一样狠狠啃她亲她,等亲够了,再……
苏绵叶就那么坐在床上,仰头望着他:“杜言之,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坏事?”
杜言之有些惊讶:“……”她怎么知道的?
苏绵叶扭过头,声音夹了点羞恼,怪好听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帐篷,不,大帐篷一览无余。
救命,好大啊!
杜言之意识到什么,低下头,瞳孔猛地一缩,赶紧伸手捂住裤裆,尴尬的扭过头不看女孩。
可屋子就这么大,看来看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回了原处,男孩声音呐呐:“你脸红什么?”
个死东西!苏绵叶咬牙切齿:“没空调,热!”
杜言之意味深长:“哦……”
昏黄的白炽灯在房顶上晃了晃,晃走了男生最后的理智。
“要不要摸摸看?”杜言之慢慢挪过来,扶住女孩肩膀,眸子又暗沉又晶亮,像个拼命压抑自己的大狗狗,等待主人抚摸。
苏绵叶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他一下,吻过后,头却没挪开,就那样近距离看着男孩。
杜言之喉头拼命滚动,胸膛起伏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在某一刻,大手使劲一拽,将人狠狠扯进怀里,一双狗嘴死命的啃下去,像是要把这故意招惹自己的调皮小猫儿啃坏。
苏绵叶抬头瞪了他一眼,礼尚往来,伸手直接攥住了顶着自己的那根棍子。
杜言之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苏绵叶:……这就出来了?
快的有点过分吧?
杜言之脸色黑的像锅底,又隐约透着红:“我没准备!这次不算!”
苏绵叶:……不行就不行,找啥借口?
杜言之是真的出来了。浑身松的像面条,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
苏绵叶嘴唇微微肿胀,泛着诱人的光泽,勾唇一笑,又像是一只狡黠小狐狸,“好啦好啦,我让它再立起来还不行吗?”
还用帮吗?
女孩气息温温热热的,打在耳朵上,比什么药都好使。
小老二当时就又支棱起来了。
苏绵叶看的只觉好笑,爬上床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你家弟弟好可爱啊。
杜言之怪叫一声,一个反扑,直接把苏绵叶整个压在了身下,俩眼晶亮的看着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亲了上去,滋滋有声。
苏绵叶“唔唔”了两下后,就没再动弹了,闭着眼,认真配合着。
月亮柔柔洒下光亮,透过窗户,照的杜言之一阵恍惚,大手钳着她的腰肢使劲揉弄,唇舌疯了一般的在女孩嘴巴里探索。
好想就这样将她按在怀里,永远不放开,最好,两人能合二为一,灵魂永远融在一起,切都切不开。
这么想着,他手往下移,想要造访上次淋湿他整个手掌的地方。
苏绵叶警觉得拨开他的手,顾不得自己穿的是裙子,抬腿将他劲瘦有力的腰夹住,“不行。”
苏绵叶:“以后吧。”进度太快了不好掌控,万一天天缠着她,就不提腻不腻这事儿,要是肾虚了,身子掏空了,末世怎么办?杜言之问她:“以后是什么时候?明天?”“……”...
男孩沙哑着嗓子,大手不断摩挲着怀中女孩的脸蛋,“那什么时候行?”
苏绵叶:“以后吧。”进度太快了不好掌控,万一天天缠着她,就不提腻不腻这事儿,要是肾虚了,身子掏空了,末世怎么办?
杜言之问她:“以后是什么时候?明天?”
“……”
“后天?”
“……”
“不说?不说那就今天!我现在就要你,要死你!”杜言之说完,疯狗一样就这两人现在姿势,开始顶胯。
苏绵叶一把揪住他头发,“喂杜言之,你清醒一点,我好心送你回来,你竟然想要死我?你良心呢?”
杜言之哼了哼,到底没再动。
“好了,就这样躺着吧,到时候……”苏绵叶咬咬唇,“到时候就给你。”
男孩探口气,手指头缠绕着柔软的长发,爱不释手,过一会儿,又轻轻的,像亲吻什么易碎宝物一样吻了吻女孩额头:“等我,我一定会努力挣钱,给你买大房子。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这是他打心底里最真挚的承诺。
苏绵叶斜了他一眼:“就你?”
倒也不是看不起他,纯粹就是不信。
这个时代,艰苦奋斗勤劳致富已经是遥远的神话了,有些东西,出生时没有,大概率一辈子就不会有了。
光有力气,是住不上大房子的,再说了,她家已经够大了,再大,就该迷路了。
杜言之一顿,脸色嗖的一下变黑。
什么东西碎了?
哦,是男人那颗自尊心。
苏绵叶脑袋蹭了蹭,蹭的人心里痒痒的,“你不用这样,我也不要钱。我要的是你,只要你陪着我,别的都不重要。”
黑脸大狗瞬间恢复了脸色,一个侧身,俩胳膊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好想要揉碎她。
苏绵叶抬头,可怜巴巴的:“杜言之,如果,我是说如果,世界末日来了,你会保护我吗?永远的那种。”
“嗯,永远。”亲了亲她额头,“谁敢动你,我送他全家投胎。”
苏绵叶勾唇一笑,满意了。
一直抱到了大半夜,苏绵叶终于承认,小区是24小时的,没有什么0点门禁。
杜言之却不生气,小心翼翼的将人背下楼,舍不得放下来,又一路背到大马路边,直到拦住出租车,才不情不愿的放手。
苏绵叶看着后视镜里,男孩抬手不断挥动,眼睛亮的真挚,笑容也是从未见过的腼腆,一副刚刚恋爱的少男模样。
傻不愣登的。
……
周三,不管是上学的,还是上班的,都最讨厌的一个日子。
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相当醒目,刺得全班都玩了命的刷刷记笔记。
除了苏绵叶。
还有杜言之。
是的,杜言之又从白莲莲那个班转回来了。
也没跟教导主任说什么,就是一大早来学校后,直接抬着桌子过来,整个学校好像是他家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老师们只当看不见。
杜言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圆珠笔,歪着头看窗外风景。
嗯,偶尔看看女孩。
好吧,不是偶尔。
下课了,直接拿过苏绵叶杯子,去饮水机里接热水,接了大半杯,又接点凉水。兑成热乎乎但不烫嘴的温水。
天还冷着,大家都想喝口热的,但没人敢跟季阎王抢先。
杜言之去上厕所了,丁霞哆哆嗦嗦过来:“兰馨,他怎么又缠上你了?”
苏绵叶抓抓脑袋,“那个……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丁霞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打架斗殴的小混混,杜言之是拿了什么赘婿剧本吗?
杜言之匆匆忙忙上了厕所,又赶紧回教室往苏绵叶身边凑。
可惜,男生身上太热了,隔着衣服都还蒸人。
苏绵叶拿书烦躁的扇了扇,还是热,一把推到男生身上,推得人一个趔趄:“离我远点,热死了。”
杜言之“蹭”的一声站起来,瞳孔猛缩,拳头紧紧捏在一起。
吓得全班同学大气都不敢出。
这要是打起来,苏绵叶得地府永久游吧?
都不敢看,又都在悄悄看。
结果却看到,杜言之顺手从别人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女孩擦汗。
脸还绷着,声音却乖得诡异:“好了好了,宝宝别生气,我这就离远点。”
完了抬起桌子,砰咚一声扔到教室角落。
乖得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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