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转移话题。”顾南夏见他越说越远,又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他到底怎么了?”刚才她还顺便查了一下柳诗儿的生日,发现昨天也不是柳诗儿的生日。慕北庭幽幽反问:“我告诉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卫风是个极为精明的助理,于是,他平时尽量减少和顾南夏的接触,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
卫风走后,顾南夏便下楼为傅深寒煮醒酒茶。
上次傅深寒好歹还自己清醒了过来。
这次,顾南夏帮他脱掉衣服,甚至用湿毛巾擦脸,傅深寒都没醒。
顾南夏怕他宿醉头疼,只能将沉睡中的傅深寒叫醒。
“傅深寒,醒醒。”
在她的呼唤中,傅深寒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光涣散,瞳孔并不聚焦,显然并不清醒。
顾南夏将醒酒茶,递到他的唇边。
“喝完醒酒茶再睡。”
傅深寒的长睫动了动,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声音沙哑。
“……你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顾南夏没想到,傅深寒醉成这样,还想着让她叫老公。
她轻哄道:“老公,把醒酒茶喝了再睡,好不好?”
傅深寒的黑眸,似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喂我。”
顾南夏轻声道:“好,我喂你。”
傅深寒伸出手,长指覆在她的唇上。
“要这么喂。”
他的暗示意味明显,平时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顾南夏哪里还会不明白?
顾南夏有些无奈,但还是轻轻喝了一口,对着男人的唇喂了下去。
这样的喂法,很容易洒出,醒酒茶顺着二人的唇角,缓缓滑下。
顾南夏本想先喂他几口,哄哄他之后,就让他自己喝。
见醒酒茶洒出,她就要拿纸巾,把唇角的液体擦干。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顾南夏倏然被男人压在了身上。
还没等顾南夏有所反应,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吻了下来。
今天的他,似乎和平时不同,格外的凶猛。
几个回合下来,顾南夏就再没了招架的力气。
“南夏,叫我。”男人的声音,依稀回荡在耳边。
顾南夏只能凭借着本能,“老公……”
然而,往日很喜欢听她叫老公的男人,却忽然道:“叫我的名字。”
顾南夏察觉到男人的反常,轻轻睁开眼睛。
男人墨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黑眸似化不开的浓墨,又深又沉,仿佛要将她吸噬。
心头一悸,顾南夏轻声唤他:“傅深寒……”
傅深寒却道:“再叫。”
“傅深寒……”
不知道叫了他的名字多少次,傅深寒终于满意了。
他低下头,喑哑的嗓音仿佛带着致命般的危险与诱惑。
“答应我,要永远陪着我。”
两个人离的近了,彼此眼中的情绪一览无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一闪而逝的深情。
顾南夏的心脏软得不像话,她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好,我答应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她的回应和主动,让男人愈发疯狂。
……
疯狂的代价就是,顾南夏几天没下得来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南夏全身都是痛的。
勉强洗漱吃完早餐后,顾南夏就回到床上躺着去了。
想起昨晚傅深寒的不同寻常,顾南夏的心底浮现出几分疑惑。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她的耳畔呢喃,让她陪着他。
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顾南夏打开手机,仔细翻看了一下昨天的新闻。
没发生什么大事,大多都是一些八卦,还有什么国外皇室家族,订婚联姻的消息。
难道是……想念柳诗儿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顾南夏,不是因为柳诗儿。
傅深寒身边的女人,除了柳诗儿,好像没有其她人了。
可是,不是柳诗儿又会是谁?
顾南夏突然记起,卫风告诉她,傅深寒昨天是和慕北庭喝酒喝醉的。
垂眸思索了几秒,顾南夏拨通了慕北庭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了。
慕北庭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出。
“找我有事?”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就仿佛没事她就不会找他似的。
然而,顾南夏又转念一想,她没事的时候,确实不会找他。
顾南夏索性也不玩虚的了,直接开门见山。
“昨晚是你和傅深寒一起喝的酒?”
“对。”
“为什么喝那么多?”
慕北庭失笑道:“男人突然想喝酒,和朋友多喝一些,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他昨天好像有点奇怪。”
“奇怪?是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吗?”
“……”顾南夏无语了。
慕北庭又道:“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就不会打电话给我,而是直接就和深寒闹起来了。”
顾南夏忍不住问道:“你是傅深寒的朋友,还是损友啊?”
慕北庭毫不在意,“朋友有的时候,就是用来坑的。他整天甜甜蜜蜜,我还是单身狗一只,给他的感情增添点难度,也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事。”
“你别转移话题。”顾南夏见他越说越远,又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他到底怎么了?”
刚才她还顺便查了一下柳诗儿的生日,发现昨天也不是柳诗儿的生日。
慕北庭幽幽反问:“我告诉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她没给人家好处,有事没事却找他去询问傅深寒的情况,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顾南夏问:“你想要什么?”
慕北庭想了想,“我听说,你的服装工作室,最近好像挺火的,这样吧……你按照我的要求,给我设计几套衣服?”
不怕慕北庭提要求,就怕慕北庭不提要求。
顾南夏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好。”
“不能交给助理,要顾老板亲自设计。”
顾南夏忍不住笑了,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没问题。”
慕北庭慵懒的靠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随意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你听深寒提起过自己的父母么?”
顾南夏怔了怔,在脑中仔细搜索。
“……没有。”
顾南夏不清楚,她失忆前有没有过。
但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过。
不止是没有,甚至是一次都没有过。
“深寒两岁的时候,就被他的带走了。当时,深寒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十分想念儿子。”
“虽然深寒被带走了,但深寒的爷爷并没有不让深寒的父母去看孩子。深寒的父母,便经常过去看他。”
“可没多久,他的母亲又生下了一个儿子,于是,为了弥补儿子被抢走的遗憾,深寒的母亲,把母爱加倍给了小儿子。”
“慢慢的,他们去看深寒的次数就少了。最后,甚至不去了。而后深寒长大,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生疏的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