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颂看着马路上的红灯,语气淡淡:“我不管着她,难不成还让她二叔一家管她死活吗?”想到苏二伯一家的做派,祝霆深沉默不语,他没立场指责封颂做的不对。江城市市医院急救室。...
怎么会?!祝霆深想到苏韫曾说她活不长的话,如遭雷劈。
回过神的他,立马追上封颂的脚步,跟着上了车。
“监狱那边怎么说?”
封颂启动车子,回道:“目前已经将苏韫转到市医院了,具体还要详细的检查,我得看要不要给她办好保外就医。”
看着封颂对苏韫熟稔的语气,祝霆深皱眉问道:“监狱怎么会打你电话?”
封颂看着马路上的红灯,语气淡淡:“我不管着她,难不成还让她二叔一家管她死活吗?”
想到苏二伯一家的做派,祝霆深沉默不语,他没立场指责封颂做的不对。
江城市市医院急救室。
祝霆深先一步赶到急救室门口,急救室的门依旧紧闭着。
封颂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还不忘讥讽道:“你跑的再快有什么用,还真以为先到就能先得吗?”
祝霆深冷着脸,自苏韫入狱后,封颂总是言语间跟他不对付。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步伐沉重的走了出来。
封颂赶忙上前问道:“医生,苏韫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凝重的道:“苏小姐是胃癌,已经发展到中期,但只要配合药物治疗,细心调养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听到医生的话,祝霆深脸色一变。
虽然苏韫只是中期,但是她早就放弃了治疗,给自己判了死期,所以……才说自己活不长。
“好的医生,苏韫这边的治疗费用我来想办法,她的治疗劳烦你多费心。”封颂眼见着苏韫被推出来,点头应承道。
医生点头应着离开了。
听到封颂将苏韫的事情大包大揽,祝霆深伸手拦住封颂的去路,声音低沉:
“苏韫和我相识多年,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
封颂推开他的手,语气冷凝:“无所谓,大不了我们各出一半,你还得看苏韫愿不愿意接受你的施舍。”
月轮初上。
封颂去处理苏韫保外就医的事情去了。
事务所的工作,祝霆深全都搁置在一边。
只是紧握着苏韫的手,看着她苍白的睡颜。
明明入狱前他们还见过面,如今却好像恍如隔世般。
她更瘦了,手摸上去好像只有骨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也变长了些。
他想过监狱的日子会艰苦些,可是他没想到她过得这么不好。
在他出神间,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传来。
苏韫蹙眉咳出鲜血,瞬间就染红了白色的被子,祝霆深见此,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她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完。
擦了许久,祝霆深才想起按病床边的呼叫铃。
铃声响起,医生护士鱼贯而入,才让苏韫止住咳血。
这一番兵荒马乱,就到了半夜。
祝霆深手足无措的坐在病床边,回想上次他生病,苏韫给他想办法降温,如今她生病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让医生给她最好的治疗。
苏韫从深渊般的黑暗中苏醒过来,就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看到头顶上晕白的灯光。
一偏头,看着身侧那熟悉的身影,她心下讶异,却还冷冷开口:
“祝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苏韫对他疏离的称呼,祝霆深一僵,转念间,他就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理由。“封颂给你忙保外就医的事情去了,他拜托我来看着你。”苏韫转回头,不再看他,轻声道:“其实封律师不用这么麻烦,任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听到苏韫的声音,祝霆深面上一喜,转头却看到苏韫冷色的面庞,恰如那孤高的冬梅。
想到苏韫对他疏离的称呼,祝霆深一僵,转念间,他就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理由。
“封颂给你忙保外就医的事情去了,他拜托我来看着你。”
苏韫转回头,不再看他,轻声道:“其实封律师不用这么麻烦,任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听到苏韫了无生趣,看到她一脸颓废的样子,祝霆深就没来由的生气:
“苏韫!你这样寻死觅活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反正。”苏韫哑着嗓子道:“跟你无关。”
一时间,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有些耳熟的四个字,让祝霆深脸色沉了几分,他似乎也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随便你!你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祝霆深才刚刚起身,门口就响起了封颂雀跃的声音。
“我一忙完就过来了,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们带了晚饭!”
沉闷的氛围被封颂的到来打破,祝霆深在封颂一再热情的邀请下,留下来吃晚饭。
只是三个人的饭局,气氛有些奇怪。
因为苏韫胃癌的原因,封颂贴心的给她准备了白粥。
如今苏韫就着自己眼前的白粥,努力吃着,眼睛都没有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祝霆深就着饭菜有些食不知味,倒是封颂胃口大开的风卷残云的就吃完了。
封颂收拾着自己的饭盒,走前还不忘对苏韫叮嘱道:
“我还要回去接着忙,你碗里的白粥一定要喝完啊。”
闻言,苏韫着急的开口道:“封律师,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好。”
也不知封颂听到没有,他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两人又是无言的沉默相对。
以前的苏韫总是来找祝霆深,无论他怎样的冷言冷语,她总会找话题和他多聊上几句。
如今,他们之间没有变得无话不谈,只是变得更加无话可说。
眼见着苏韫没有食欲的拿着勺子戳着粥,粥上的热气在逐渐消散。
祝霆深眉头皱起,习惯性的发号施令道:
“快点喝粥!”
听到祝霆深的话,苏韫抬头,红着眼眶看着他。
当他以为苏韫会顶撞他几句的时候,苏韫却什么也没说。
她放下勺子,直接将粥往嘴里倒,粥顺着下到喉咙间,本就胃口不佳的她只想吐,却又强逼着自己咽下去。
见苏韫喝粥彷佛是在吃着难以下咽的东西的样子,祝霆深眉头皱的更深,温声开口。
“你倒也不必全部喝掉。”
话音刚落,苏韫放下碗,粥碗已空。
她随意的用手擦着嘴角,对祝霆深下逐客令。
“粥我已经喝完了,祝律师,你可以回去了。”
苏韫的话,让祝霆深更加烦躁。
要不是封颂,以为他想到这里多呆,他似乎早已忘记一开始是他主动跟着封颂过来的。
祝霆深起身走到门口,想到封颂对她的态度,他转身看着病床上的苏韫,那话带着利刃就出了口。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我影响了封颂和你的二人世界了?”
祝霆深的话没有让苏韫的心绪起任何波澜,她始终还是淡淡的那句:“跟你无关。”病房的门被“砰”的关上,似乎在昭示着祝霆深的愤怒。苏韫紧紧的抱着自己,给与自己微不足道的温暖。...
祝霆深的话没有让苏韫的心绪起任何波澜,她始终还是淡淡的那句:“跟你无关。”
病房的门被“砰”的关上,似乎在昭示着祝霆深的愤怒。
苏韫紧紧的抱着自己,给与自己微不足道的温暖。
她之前不曾后悔爱上祝霆深,不曾后悔进会所赚钱,不曾后悔对许丹出手。
只是……想到自己没能送奶奶最后一程。
苏韫真的后悔了,后悔没能多花些时间陪奶奶,奶奶离世前都没有见到她。
她将自己埋在膝盖上面,两行清泪悄然留下,呢喃自语着。
“奶奶……对不起……我后悔了。”
“我更后悔……爱上了祝霆深。”
晚风悄然吹起病房的窗帘,轻打着门窗。
彷佛在回应着苏韫的话。
翌日早上。
盛华律师所。
祝霆深大步走进办公室,对助理吩咐道:
“其他案子都给我推掉,我要苏韫案子所有的资料。”
助理惊愕的抬头,“祝律,可这个案子不是已经判决了吗?”
祝霆深深沉的目光盯着助理,助理赶忙从善如流的低下头回道:“好的祝律,我马上整理。”
轻敲着桌面,祝霆深想着能让苏韫减刑的筹码。
“帮我约一下江城市法院的张法官。”
这是上次给苏韫判刑的法官,对苏韫的案子最了解,以往张法官判决的案子也多是法外容情。
犹觉的筹码还不够,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抬眼问道:“苏韫二叔告许丹的案子怎么样了?”
助理一愣,他完全没有关注这个事情。
祝霆深声音冷寒:“现在立马给我去问清楚!”
助理赶忙打电话询问着江城几家比较大的律师所,关于许丹案子的情况。
不久,祝霆深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资料,一目十行的看着。
头也不抬的问道:“有结果了吗?”
助理赶忙回道:“因为得知祝律您拒了这个案子,江城几大律师所也不敢接下这个案子,所以苏总现在还在找律师。”
祝霆深轻揉着鼻梁,声音低沉:“替我回复苏总,只要他答应出庭作证,让苏韫顺利减刑,他告许丹的案子,我接了。”
“是。”助理低头回道,赶忙打电话联系苏韫的二叔。
江城市监狱,探监室。
已经治疗好转的苏韫继续回了监狱服刑。
苏韫双手带着手铐,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
祝霆深赶紧站起,局促的看着她坐下。
看到苏韫拿起传声的话筒,他这才拿起一旁的话筒,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小心翼翼。
“苏韫,我已经找到让你减刑的证据了,只要你跟法院提出对判决不服,重新上诉,就能再开庭审理……”
“祝律。”苏韫的声音没有带着丝毫感情的传来。
“你不要再费心了,对判决我心服口服,没有异议。”
祝霆深攥紧了话筒,听说苏韫病情好转再次入狱前,给封颂写了欠条,拒绝了他的帮助。
如今,连他的帮助也拒之门外,她似乎打定主意不想欠任何人,也不想和谁有瓜葛。
“可……”
苏韫的眼神淡如古井般幽冷的看着他,声音凌然:“祝霆深,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转头对狱警道:“以后是这个人来探监,麻烦帮我直接拒绝,谢谢。”
话筒应声坠落在桌上,玻璃前的人早已离开。
听说,她刚进监狱时,受了欺负。听说,她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性子,不再受欺负。听说,她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了。听说……她明天就刑满释放了。...
眼见着苏韫朝门口走去,祝霆深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追去,手里拿着判决书喊道:
“苏韫!你二叔知道是许丹害的苏奶奶,已经告了许丹,这是我复印的许丹的判决书!”
祝霆深的声音透过了玻璃门,也引得来探监的人纷纷注视。
只是,苏韫的脚步并没有停留。
在一旁维持秩序的狱警上前拦道:“先生,探监室请勿高声喧哗。”
此时的祝霆深仪态尽失,他盯着那道瘦弱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道:
“许丹得到法律的制裁了,苏韫,你报仇了,苏奶奶可以瞑目了!”
回答他的,是苏韫走了出去,狱警沉闷的关上探视门的声音。
“砰!”
祝霆深攥紧了手里的判决书。
来监狱前,他以为许丹的判决书的这个分量,足够苏韫重拾他们相识多年的情谊。
可真的见到苏韫后,他才知道,这份判决书轻如鸿毛,于苏韫不值一提。
无尽的悔意在胸口蔓延,他曾经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拉苏韫一把,可他没有。
祝霆深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监狱门,看着监狱外耀眼夺目的阳光,他抬手遮挡着。
进去监狱的只是苏韫,而他似乎自此也将自己的心画地为牢了。
盛华律师所。
看到从监狱回来,祝霆深一脸打了败诉的样子,封颂就知道了结果。
他拍了拍祝霆深的肩膀,就回去按部就班的工作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祝霆深重新拿起苏韫给她写的信,五味杂陈。
良久,他郑重的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整理好仪表,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一切不会随着苏韫入狱就结束,他要为苏韫出狱以后的生活早做打算。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从无败绩的祝霆深律师。
春去秋来,祝霆深端着茶杯看着院子里的花开花落。
这些年来,他没少打听苏韫的消息。
听说,她刚进监狱时,受了欺负。
听说,她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性子,不再受欺负。
听说,她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了。
听说……她明天就刑满释放了。
苏韫她……要出狱了。
祝霆深是高兴的,毕竟他心心念念就等着这一天。
为了苏韫出狱后,不跟社会脱节,衣食住行都给她安排好了,怕她要强,他还给她安排好了一份工作。
可是,他忐忑不安的垂下眼帘,自那次之后,苏韫真的就不再见他了。
祝霆深放下茶杯,看向夜空中的满天星辰,一夜未眠。
翌日。
祝霆深一早在律师所处理交代完所有事情,就兴冲冲的自己开车往监狱赶去。
初时几乎是贴着限速在开,还嫌不够快,等红绿灯的时间都觉的长。
快到监狱了,车子却开的慢吞吞的,老年人的代步车都能撵上他。
看着逐渐清晰的监狱大门,祝霆深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紧握着方向盘。
明明只是两年半未见,为什么他反而近乡情更怯?
时间一点点过去,祝霆深焦躁不安的等着,居然就耐心的从早上等到了天黑。
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请问苏韫是今天出狱吗?”
狱警随意的回答着:“是啊,她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
祝霆深一愣。
“苏韫早就走了?!”
祝霆深攥紧了手机,脑海不断在想着苏韫会去哪里。拿起电话,苏韫的电话,他之前被苏韫烦的不行才答应记下,却没打过一个电话。如今,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祝霆深都在心里预演着,等会儿要怎么跟苏韫说,好让苏韫告诉他,她在哪个地方。...
狱警疑惑不解:“怎么,她没通知你这个家属吗?”
祝霆深干巴巴的解释着:“有通知,不好意思,是我记错时间了。”
狱警倒不管这么多,径直进去了。
祝霆深攥紧了手机,脑海不断在想着苏韫会去哪里。
拿起电话,苏韫的电话,他之前被苏韫烦的不行才答应记下,却没打过一个电话。
如今,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祝霆深都在心里预演着,等会儿要怎么跟苏韫说,好让苏韫告诉他,她在哪个地方。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祝霆深脸色一沉。
苏韫和她二叔已经断绝往来,哪怕她二叔告了许丹之后,要来探监,她都拒绝见面。
她一个女孩子,学历低没多少社会经验,又刚出狱,能够去哪里,在外面生活也不安全。
想到这些,祝霆深心下越发不安。
他抬头看向路上的摄像头,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助理:
“给我想办法,调出江城市监狱今天早上一点到六点,方圆五公里的摄像头画面,我要看苏韫到底去哪里了?”
挂掉电话,祝霆深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苏韫为什么不等他来接,就先走了呢?
因为调取录像,要和政府多个部门打交道。
祝霆深回到盛华,直到翌日下午,临近傍晚,他才收到助理下载好的录像片段。
看着视频上,苏韫的身影。
祝霆深的眼神从温柔眷恋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愤怒的咬牙切齿。
“苏韫!”
……
知道自己明天要出狱的苏韫,大概是似有所感,她不想出狱后碰到任何一个相识的熟人。
于是早早提交了申请,被批准可以明天一早就能出狱了。
两年多的监狱生活,让她变得更孤僻,沉默寡言。
这场牢狱之灾,终究结束了,可她反而觉得在监狱里面按部就班,反而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宁平静。
大门在自己身后关上,苏韫看着还未出太阳的夜色。
轻扯嘴角,她早已深陷黑暗,又何惧这种夜晚。
只是,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路。
二叔那里,她不想再回去了,自奶奶走后,她早已没有家了。
她该去向哪里?
苏韫带着迷茫,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的脑中,一闪而过祝霆深的名字,曾钧刻在心里的他的眉眼,依然清晰,久久不能忘怀。
可是,苏韫和祝霆深,早就是毫无关系的俩个人了。
自她入狱,他们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她和祝霆深联系最紧密的这层关系也断了。
苏韫失神间,竟无意走到了监狱附近的盘山公路上来。
身后,一辆改装后的机车带着马达的轰鸣呼啸而来。
不过一个愣神,肩上的包就被撞飞,苏韫只感觉一痛,就被撞倒在地。
那人却恶人先告状:“怎么走路的,没听到后面有车过来吗!”
苏韫不想和那人争辩,忍着手脚的剧痛去够自己的包。
那人却一把抢过她的包,看着她的脸,惊讶的道:
“苏韫?!”
苏韫扭动着手腕,声音泛冷:“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不用你管!”沐靖泽见机在旁边帮腔:“是啊,你是苏韫什么人,要你来多管闲事。”怕让苏韫再受伤,祝霆深到底松开了苏韫的手。...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苏韫否认着去抢自己的包,却始终抢不到。
那人却像才发现苏韫受伤了,立马关切的说:“你受伤了,这地方不好打车,我送你去医院吧。”
苏韫本想拒绝,却被那人不由分说的拉到车上。
机车逐渐远去,这回速度渐缓成了安全的时速。
看方向,是去市医院的方向。
看完录像,祝霆深脸色阴沉。
那个人是沐靖泽,沐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虽说是总经理,可是也就挂个名,平时在江城酒吧会所,是出了名的处事狠辣无比的混混。
想到刚刚苏韫还被沐靖泽撞得受伤了,祝霆深拿起外套就往市医院赶。
江城市市医院。
苏韫看着伤口上已经被涂上碘酒,包扎着厚厚的绷带,满脸无奈。
本来就是小伤,沐靖泽还非要拉她做个全面的检查,这一检查等结果,又是一天过去了。
苏韫刚准备拿起包悄悄溜走,拿到所有检查结果的沐靖泽已经拦在了面前。
“苏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苏韫看着沐靖泽邪肆的笑容一怔,祝霆深向来不会这么笑,即使偶尔笑起,也是会如冬日暖阳。
她疏离的笑着道谢:“沐总,谢谢您的帮助,我已经好多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可是苏韫往旁边才踏出一脚,又被沐靖泽拦住。
此时他的脸上显得郑重无比:“苏小姐,我知道你的情况,不是逼迫,只是单纯的请求,苏小姐可否来沐氏集团帮我?”
“我……”苏韫还待回绝,却被一声高喝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祝霆深才刚进市医院,就远远的看到苏韫和沐靖泽两人拉拉扯扯。
两人寻声朝他这边看来,他面色一沉,大踏步上前,一把握住苏韫的手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原本只是来医院看苏韫的伤怎么样了,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祝霆深怒火中烧,说话就重了几分。
“苏韫!你是小孩子吗?什么人都跟着走,你在监狱坐牢是把脑子坐傻了吗!”
这话一出,苏韫和沐靖泽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苏韫扭动着手腕,声音泛冷:“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沐靖泽见机在旁边帮腔:“是啊,你是苏韫什么人,要你来多管闲事。”
怕让苏韫再受伤,祝霆深到底松开了苏韫的手。
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名片递到沐靖泽面前,沉声道:“沐总,我是盛华律师所的律师,祝霆深。谢谢你带她来医院包扎伤口,我找苏韫有事。”
苏韫揉着手腕,冷冷道:“沐总,我不认识他。”
听到苏韫的话,祝霆深讶异的看着她。
苏韫的态度让沐靖泽心情愉悦的扔掉了手里的名片,帮苏韫拿起并不重的包,语气挑衅:
“祝律师,你听到了,苏韫说不认识你。”
见沐靖泽拉着苏韫向外走去,祝霆深一把拉住苏韫的另一只手,语气急切:
“你真的要跟他走?你知不知道他沐靖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