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闻言只是摇摇头:“不关老师的事,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他面上浮现一抹懊悔:“当初我该和她说清楚的,可是我没有。”许庭深一脸愧色:“这下让你们小俩口有了这么大的误会,还是我和舒栀那孩子说吧。”江远闻言没有阻拦,看着许庭深给舒栀打电话。...
江远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他接过离婚协议,看着上面一条条协议,面色愈发凝重。
他看向舒栀,眸色晦暗不明:“你要净身出户?”
舒栀没有出声,垂下眸默认了。
江远气笑了,将协议用力甩在被子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离婚?甚至愿意净身出户?”
舒栀语气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的钱,我有手有脚自己能赚钱。”
江远抿紧嘴唇,不死心道:“我救了你现在躺在医院,你就不能照顾我直到出院吗?”
舒栀抬眼,反问道:“不是还有苏心语吗?”
此时,苏心语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沉重的气氛。
“学长,这里需要你签字——”
苏心语这才看到舒栀在病房,声音戛然而止。
她装出一副懂事样,转身欲走:“嫂子你们在聊天啊,那我就先走了。”
舒栀看了江远一眼,转身往外走:“不用了,我走了。”
说罢,舒栀便离开饿了病房。
苏心语走到病床边。
她看到床上的离婚协议书,故作惊讶道:“嫂子原来是和学长离婚的啊……”
江远眼神冰冷:“你来干什么?一个月已经过了你现在不该出现在我这。”
苏心语嘟起嘴故作娇憨:“学长这是什么话,我就不能来关心一下学长吗?”
江远根本没有将她的撒娇放在眼里,直接威胁道:“你如果再不回去,我就告诉老师。”
苏心语脸色瞬间一白,强装镇定道:“学长一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江远连眼都没抬一下,沉声道:“到底是谁,还用我说吗?”
苏心语咬唇,挫败地快速离开病房。
很快,病房回归安静。
江远重新拿起离婚协议,眸色深沉。
与此同时,护士站。
舒栀找到护士长,挂在嘴边的话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护士长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微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舒栀低下头,轻声道:“护士长……我要离职。”
护士长闻言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舒栀露出一抹苦笑:“护士长,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江远的关系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不等护士长开口,她继续道:“安崎县现在还非常需要人手,我准备去那继续当护士。”
护士长沉默良久,露出一个浅笑:“没事,只要你在医院,我们就还是一个阵营的战友。”
舒栀听到这话,鼻头骤然一酸。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身处什么困境,护士长每次都能三言两语让她豁然开朗。
舒栀抬起头和护士长对视,神情诚恳:“谢谢你,护士长。”
当天晚上,江远的病房内。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江远病床边。
江远手里拿着离婚协议,注视着最后一页舒栀的签名出神。
突然,男人出声道:“江远,苏心语的事是老师对不起你。”
江远闻言只是摇摇头:“不关老师的事,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面上浮现一抹懊悔:“当初我该和她说清楚的,可是我没有。”
许庭深一脸愧色:“这下让你们小俩口有了这么大的误会,还是我和舒栀那孩子说吧。”
江远闻言没有阻拦,看着许庭深给舒栀打电话。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舒栀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老师?”
许庭深立刻扬起一抹笑:“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想替江远这孩子澄清,苏心语是我让江远帮我带一个月的,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感情,你们两个要是真因为苏心语离婚了,老师会愧疚一辈子的。”
舒栀那边安静了几秒,这让一旁的江远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半晌,舒栀重新开口道:“老师,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苏心语,放心吧。”
许庭深连忙追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好好谈谈呢?”
舒栀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果断:“不用了,让他签完离婚协议就可以了。”
此话一出,江远浑身一震,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紧。
许庭深也一脸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现在苏心语被我带走了,你看在你们结婚这么多年的份上先照顾照顾江远也行啊。”
电话那边的舒栀叹了口气,她没想到江远还能把老师拉出来当说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她正坐在安崎县的某个宾馆里,深深叹了口气。
她语气决绝道:“老师,我已经辞职了,现在不在栖安了。”
病房内。
江远听到这句话后一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出声道:“你现在在哪?”
舒栀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像是一开始就猜到江远在听电话。
“我的行踪与你无关,江医生。”
江远眼中的光亮瞬间泯灭,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满心苦涩。
没想到舒栀居然那么迫不及待,甚至都不等他签离婚协议就离开了。
那一声“江医生”更是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他的心脏。
江远艰涩道:“舒栀,我还没有同意离婚,我们现在还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