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干涩地问。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笑容得体而疏离：“没有，只是最近肠胃不太好，吃不了太油腻的。”一个完美的借口。他沉默了。长久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不再给我夹菜，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面前的柠檬水，仿佛那是世间最烈的酒。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在回忆，从前那个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央求他：“季扬哥哥，我想吃鱼，你帮我把刺挑掉好不好”的小女孩。那时候，他总是无奈又宠溺地叹口气，然后拿起筷子，耐心细致地为我挑掉每一根细小的鱼刺，直到确认安全无误，